在夢中,她遭遇了那場銀行搶劫案,康復之后就回到警視廳正常上班,沒有去警校招攬新生,也就沒有與五人組結緣。
待到秋末警校生們畢業,早已有了安排的五人組各奔東西,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進了公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進了爆處,伊達航去了下轄交番。沒幾個月,萩原研一就死在了一場爆炸犯掀起的恐怖襲擊中,整個警視廳悲慟不已,唯獨那時候的白野月見對此毫不關心。
因為她還有一個重要的目標,把組織從烏丸蓮耶的手中奪走。
為此,一個毫不相關的警察的死訊,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而真正讓白野月見記住這件事的,則是四年后松田陣平的調崗。
那會兒的小卷毛后輩經歷了摯友的死亡,萬念俱灰,整日穿著黑西裝,嘴里說著那些深不可測的中一發言,看得人直皺眉頭。
為了馴服這匹頹廢的野馬,目暮警部把調崗到搜查一課的松田陣平交到白野月見手里,說接下來就讓他們兩個組成搭檔合作。
看著松田陣平懶洋洋的坐姿,白野月見一挑眉,倒也沒多說就接下了這個活。
起初,松田陣平是不屑于跟他們打交道的。
畢竟他調轉到搜查一課,只是為了調查害死萩原研一的兇手。根據他的推理,兇手這幾天就會給警視廳發來數字倒數的傳真了。
至于其他的社交,他沒興趣。
整個搜查一課都驚訝于這個新調來的小伙子竟然是個酷哥,還是個不好相處的酷哥。有別的系的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白野月見,小白,帶個刺頭真是辛苦你了。
白鳥和佐藤也想跟他好好交流,無奈松田陣平的態度實在是太冷淡了,跟他說話時他雖然也會好好回應,表情卻總是漠然的,好像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佐藤被他搞得一肚子火,忍不住跑到白野月見身邊“小白,你看他”
短發女警在旁人面前都是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風,唯獨在白野月見面前,會不自覺地卸下心防,連說話都是親昵的。
“你說得對,他太過分了。”白野月見熟練地抱著人開哄,“我會幫你說他的。好啦,美和子,別皺著眉,你漂亮的額頭都要長出皺紋來了。”
佐藤這才松開眉毛。
中午,搜查一課所有警察都去樓下的食堂吃飯。白野月見從冰箱里拿了瓶黑咖啡,見松田陣平還坐在椅子上,雙腳交疊,身體微微傾斜,他用一只手撐著下巴,頭低垂著,一動不動地看著一份文件。
他的姿態確實很酷,看上去還有些頹廢的帥氣。怪不得今天他剛到這里時,連一眾男警察都看得失神,不過白野月見并不在意這些,她走過去。
“你不吃飯嗎今天的食堂有豬排飯。”
“嗯,我一會兒就去。”
松田陣平嘴上回應著,但他頭都沒抬,看起來完全沒打算去。
白野月見彎了彎唇,也不繼續催促,而是在他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她選了個恰到好處的位置,既不會距離松田陣平太近,讓他提起警惕心,又能讓他一直看到自己的身影。
就這么坐了一會兒,她沒出聲,松田陣平也受不了了。他只是不想合群,卻不想耽誤了其他人的休息時間,何況在來之前,他多少有聽過白野月見的名聲,知道這是一位怎樣優秀可靠的女警。
他無可奈何地抬頭“你怎么還不走”
白野月見喝了口黑咖啡,語氣輕快地說“我在等你啊。”
“哈”
卷毛警官擰起眉毛,很不可思議看著這個前輩,“你在說什么啊,我又沒讓你等我”
“是啊。”
白野月見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不過我們是搭檔吧,警部說要我帶著你,若是我不帶著你,害得你在大樓里迷路了哭鼻子可怎么辦”
松田陣平“”
聽到這離譜至極的發言,他臉上的冷酷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先是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似乎沒反應過來,呆滯了幾秒,等到再次抬頭時,他額前有一撮小卷毛耷拉下來。
“你不會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吧”
“怎么會呢。”白野月見聳聳肩,“我可是知道你的豐功偉績的哦。不到一年就成為爆處的最強拆彈手,鐘場警官每次來我們這兒時都會把你夸上天。”
“那你還”
“啊,如果你介意那個的話,只是個玩笑。”
松田陣平“”
她語氣輕松的開著玩笑,身體卻穩穩當當地坐著,很明顯,如果松田陣平不屈服,她也會一直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