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草得噼開才能曬,這還得找個手把式好的,不然給噼壞了」
宋有德一想到這請這么多人,不由也有點麻了這得多少工錢啊
忍不住問道「檀檀啊,這個草席還不知道能賣多少錢,人請多了,這成本可高了不行咱自己家人割吧。」
宋檀
「不」她火速拒絕,并把剛割的一根草遞到前頭去叫宋有德再看看
「爺爺,這種品質的草,往年輕易可看不到啊,不趁著天氣好趕緊割回來,明天它就老了,過兩天再一場雨來不及曬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
「咱自己家哪有功夫干這個」
道理是懂,但還是好不舍得啊。
宋有德都都囔囔「早知道老院子里的烤房別扒了,當初我就該蓋大一點,把藺草鋪進去。幾個小時就能烘好,顏色還漂亮」
這倒是真的。
一般藺草曬干的話,難免有些脫色,比如從碧綠變成淺綠,灰綠或者是暗澹起來。
而且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但如果烘干的話,只要四個小時。不僅省時間,還能最大限度的保留色澤和青草的味道,屬實是更具經濟價值的一種方式。
但宋檀卻警惕起來「烤房蓋大了,不要本錢嗎再說了,等明年爺爺你再烤煙的時候,不會琢磨著反正都這么大的烤房了,不如再多種兩畝地的煙葉吧」
宋有德你看這臭孫女
他本來沒這么想,這么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
回到家已經6點多鐘了,早飯早已經做好,烏磊跟個游魂似的,扶著樓梯一節一節的僵硬的邁著腿,好半天才挪下來。
手也不洗,就拿了一大塊米糕兩手捧著,一口又一口的吃。
這是新打的大米磨碎了做出的發糕,松軟香甜,別提多好吃了
一家這么幾口子,七表爺一次得做三層大蒸鍋才夠吃
喬喬睡眼朦朧的也跟著下來了,先是大大的伸了懶腰,然后又做了幾個迪迦的起手式,這才哼哼哈嘿的沖進了廚房。
不過他是個講究孩子,洗了手,先捧了一碗新熬出的大米粥
「嗚嗚嗚香好香我要配酸豇豆吃」
但粥有些太燙了,只能一邊呼嚕嚕吹著,一邊斯哈斯哈的小口吃著。
扭頭一看,喬喬好奇了「磊磊哥,你為什么要學松鼠吃飯」
他比劃著。
松鼠兩只小爪爪捧著橡子,跟如今兩只手捧著米糕吃的烏磊哥好像啊。
喬喬有一次恰巧透過窗戶看到了,觀察了好一會兒呢,如今形容的絕對到位。
烏磊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幽怨,聲音更是有氣無力
「因為我一只手手抖,怕拿不住。」
沒干過體力活的,這么突然干了幾天,身上的酸痛不僅沒消失,反而每一天都有新的痛苦疊加
比如說這個手,如今伸到半空中都是顫顫的。
張燕平正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往嘴里倒,聞言差點沒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