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寶貝說了算。”時騫也點了頭。
“yes”時唯唯開心得跳了起來,裝了這么久的乖,終于終于得到了允諾,趕緊把補丁都先打上“不許反悔,什么借口都不許找拉鉤上吊”
她伸出小拇指,一邊勾一個,“一百年不許變”
時騫下午就被時老太太打電話叫過去了,說是身體不舒服。走時,他問時唯唯,“要不要去爺爺奶奶家玩”
時唯唯甜甜笑著“下次一定。”
時家二老對司明鈺這個媳婦一直很不滿意,覺得她比時騫年紀大,又是二婚,還是離婚沒多久就大著肚子進門,生的又是個丫頭,性格還強勢,還抓著事業不是賢妻良母總之哪兒哪兒都不滿意,配不上他們兒子。
司明鈺才生下時唯唯,失望的二老就開始催兩人再生個兒子。司明鈺直接拒絕,明言自己有這一個女兒就夠了。
老兩口不死心的持續催促,在時騫去做了結扎手術后,戛然而止。
然后順理成章地,這筆賬又記在了司明鈺的頭上不用想,這肯定都是她慫恿逼迫的,不然哪個男人愿意結扎
各中的具體細節時唯唯并不清楚,可她又不是傻子,長輩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她當然能感覺到。
“什么不舒服,看爸爸在家她就不舒服吧。”時唯唯撇撇嘴,對奶奶這通電話的時機不免陰謀論。
司明鈺倒是無所謂。如果時騫不去,老太太也只會認定是她攔著不讓她兒子回去盡孝,賬還是要記在她頭上。
她更發愁的是怎么探女兒有沒有早戀的苗頭呢
豆蔻年華的少女,懵懵懂懂,又纖細敏感。萬一本來其實沒什么,被她一點,反而有了想法呢
司明鈺試了幾次,都沒能開口,正好有工作電話進來,先遁去了書房。
午后起了風,天陰了下來。時唯唯閑來無事,腦子里不受控制地,總浮現起池逸昨晚的樣子。
不是夢里的那個流氓樣子
是昨晚他抵在她肩頭上,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她卻能感覺到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灰暗的情緒,有傷心、失望、厭倦
還有,孤獨。
時唯唯咬著唇,從醫藥箱里翻出來一盒消腫化瘀的藥膏,用膠布黏在機器狗的肚子底下。又從廚房摸了一盒面果,放在狗背上,用馬克筆寫上,這是家里廚師新開發的點心,給汪阿姨嘗嘗。
剛才她跟爸爸學了怎么手動操控它,這會兒就磕磕絆絆地控制著狗出了門,噠噠走向池宅。
通過狗眼傳來的畫面,時唯唯看到池宅的傭人被嚇了一跳。她讓機器狗做了個自我介紹,在傭人拿取點心盒子的間隙,她的注意力卻被狗身上另一邊的“眼睛”掃到的畫面吸引住了。
那是會客廳的方向,沙發上坐著一個容貌艷麗,打扮得珠光寶氣的陌生貴婦太過于珠光寶氣,以至于蓋過了她本來十分精致驚艷的容貌,顯得有點暴發戶的俗氣。
貴婦抬著下巴,還在說話,“就捐一個腎臟而已,也不影響他以后的生活。唉,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我都心疼,可阿孝哦不,阿逸他畢竟是哥哥呀,血濃于水,于情于理總得救救弟弟”
時唯唯瞪著眼睛。
她,她沒想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