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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已是這學期最后一周,考完期末考試,就到眾生翹首以盼的寒假了。
滿城大街小巷火紅喜慶的裝飾,也將喜迎過年的氣氛拉滿。
圣中這種富家子弟云集的私立學校,學生大多選擇出國讀大學,高三年級也沒有太多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緊張氛圍,各種活動安排得很豐富。
結課這天,還有參觀美術館特展的藝術活動。
池逸單手插兜,站在一幅抽象畫前。如果是時唯唯在,那個從小在藝術品珠寶堆里打滾的小丫頭大概能看明白這畫想表達什么吧,池逸心不在焉地想,而他就只覺得,右邊那一塊黃色的顏料,很像個海綿寶寶。
旁邊不遠處,幾個穿著外校校服的女生紅著臉,你撞我我推你,互相慫恿著,“你去搭個話嘛,最好要個q”“你去”“不行我看見帥哥就結巴”
池逸身邊幾個男生對了個眼神,袁浩言嬉皮笑臉用手肘輕撞了他一下,“池老大,咱別憂郁了吧校花雖已遠去,可天下何處無芳草嘛。”
“你懂個什么,這叫相思成疾”寸頭的周振張口就唱,“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破鑼嗓子沒一個字在調上,其他人痛苦地捂耳朵“別開腔,自己人”
池逸半垂的眼角瞥了他們一眼,“不要亂說,不是那樣。”
男生們嘴上是是是,心里卻認定,池老大只是在硬撐
許校花轉學,他就eo了,連從不缺席的拳擊社訓練都再也沒去過。這些天更是興致寥寥,話都很少開口說。
不過大帥比沉郁頹廢起來,倒是更招女生了這不,參觀個美術館,外校的女生們都在悄悄打探他的信息,花癡的小心心都快飛滿天了
“對了老大,你生日打算怎么過啊”周振想起來,“好多女生跟咱們打聽呢,十八歲哎,得搞個大的吧”
一直沒開口的何元松也說“可惜正日子撞上過年了,咱們家里人都定了出去旅行,到時候都不在萊城。不如,我們提前熱鬧熱鬧”
池逸從來沒覺得名為生日的那一天有什么特別不管是十一月的那個,還是二月的這個,總歸都只是一年中的一天罷了。和其余的364天沒有分別,不長一分,也不短一秒。
可今年的這個生日,對于有些人來說,大概真的很特殊吧。
有人翹首以盼,就等著時鐘指針滾過那一秒,好合理合法地從他身上,拿走他們想要的東西。
池逸勾唇輕笑了下,聳聳肩,無所謂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們選地方,我請客。”
愛熱鬧的男生們的眼睛頓時都亮了,七嘴八舌
“哪能讓壽星請客”“我想吃火鍋”“我想唱k”“滾你的,老子先去買副隔音耳塞”
宋秋白出現在2班門口的時候,時唯唯正支著下巴,眼神放空。
她跟爸媽說了池逸的事情,可這事歸根究底,屬于別人家的家事。就算他們夫妻倆都是地位卓然、頗有聲望的人物,也不能把手伸到別人家里去啊。
時騫更是點撥了女兒一句,池逸親媽嫁的是晉城岑家,需要移植的自然也是岑家的孩子。岑家與司家算是商場上的對頭,難免有過摩擦,如果司明鈺出手干涉,旁人很容易會認為,這是司家在故意使絆子不管兩家如何競爭,對個生病的孩子下手,外人會如何揣度可想而知,那司家,乃至司明鈺個人的風評,豈不是要大大受害
時唯唯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大人的世界彎彎繞繞,好復雜啊
唯一的安慰,是她的拉斯維加斯之行安排進展順利,飛機、酒店、音樂節票她一手包辦,都已到位,爸媽也很信守承諾,把行程空了出來。
“你在發什么呆啊”王凝香伸手在時唯唯面前晃了晃,“帥哥都快等成望唯石啦”
時唯唯一臉懵“啊王維詩”
“”
王凝香噴笑,指向門口,“沒錯,這可不是普通的帥哥,是王維詩里的帥哥”
時唯唯這才看見門外的宋秋白。
她前幾天抵擋不住小奶狗的誘惑,跟王凝香一起去看了他家那兩只小伯恩山幼犬。乖乖軟軟的小伯萌得人心都化了,讓她擼得差點都舍不得走。
回家的時候,正好時騫在家,她身上沾的狗毛害可憐的老爸狂打了半天噴嚏
宋秋白雖然這學期才轉來圣中,可白凈高帥的外表,讓他很快成了八年級級草,站在門口十分引人注目。不過時唯唯覺得自己大概是從小看慣了池逸那種妖孽,對于班里年級里的各種“草”,她的免疫力一直挺高。
感覺到周圍八卦揶揄的目光,她索性塞好了書包,拉起王凝香,“走吧”
走出班級門,等候的宋秋白笑著道了聲hi,自然地走在她的另一側。
王凝香活躍氣氛,問宋秋白,“帥哥明天期末考試有底嗎”
宋秋白卻是神色一凝,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時唯唯,“其實我過來,就是想跟你們道個別,提早祝你們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