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沒有任何反應,目光空洞,仿佛靈魂被抽離,軀體化為了一具人偶。
“我是池逸,池逸哥哥。奇異果果”池逸伸手握住她單薄的肩頭,“唯唯”
時唯唯依舊沒有反應,空洞的目光沒有焦距
。池逸無法,
,
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走向舞臺的側面。
他剛才觀察過,舞臺遠離酒店方向的側面下方有一塊三角區,應該足以構成槍手的視線盲區。他不知道危險何時能解除,不敢貿然帶著她往外跑,只能先行找地方躲避。
池逸在三角區放下時唯唯,又將她往里挪了挪。“唯唯,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身上有受傷嗎”
她身上到處是斑駁凝固的血跡,連頭發上都有。池逸知道這血大部分是哪里來的,可還是擔心會不會有她自己的,借著從上方舞臺漏下來的燈光,他將她從頭到腳,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萬幸,她身上除了連褲襪膝蓋處蹭破,膝蓋皮膚上淤青帶著血絲,以及手腕上的擦傷外,沒有肉眼可見的外傷。
可是池逸知道,她的傷,遠遠不在身體上,不在眼睛能看見的地方。
“唯唯”池逸抬手輕輕撥開被凝固的血黏在她臉上的頭發,然后垂眸,看著自己的手。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原來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外面警笛聲大作,刺破夜空,紅藍燈光交替閃爍。池逸握住時唯唯的肩膀,“唯唯,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聽,警察來了,馬上就安全了。”
他輕輕晃了晃她,“我是哥哥,看著我,池逸哥哥唯唯”
女孩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蒼白麻木,就像是靈魂已經被死神狂舞的鐮刀卷走,留下的只有一具沒有生氣的軀殼。池逸的心緊揪著,他無法想象,在他趕到之前的那段時間里,她都經歷了什么。
他只能不住地喚她,“唯唯,看著我,我來了,我是池逸哥哥唯唯”
終于,女孩像是微微動了一下。空洞的目光慢慢聚攏了一點,緩緩地,移上他的臉。
她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聲音低不可聞,像聲帶刮擦著,只發出嘶啞的氣流聲,“哥,哥”
“是我,別怕,沒事了。”不可能沒事了,池逸知道,但他只能這么重復,“沒事了,我在,別怕”
“哥哥都,怪我”女孩忽然發出一聲哽咽,像一只身受重傷瀕死的小動物,承受不住那過于沉重的痛苦,小小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唯唯”
池逸只來得及伸出手,下一秒,她的身體一軟,倒向他的懷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