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是一句英文俗語直譯過來,原句用在某些情境下的時候,往往蘊含著幾分挑逗的意味。
池逸淺淡地一笑,“我們華國人有個講究,君子無故,玉不離身,而且贈我這塊玉的人也叮囑過不可經他人之手,我這個人比較迷信。”
“這可不叫迷信,事關運勢,該要講究的。”萬長岳佯嗔地點了點愛女的額頭,“你這孩子,都讓你好好學學傳統文化了”
“好嘛”萬玉婷吐了吐舌頭,又好奇追問,“是女朋友送的嗎”
萬長岳的意圖,池逸心里也一清二楚。他只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萬長岳是個圓滑的人精,彌勒佛似的臉上笑意不變,無比自然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澳洲生意場上新近的八卦趣聞上。萬玉婷托著香腮,栗色的眼眸里光華流轉,望向對面俊美男人的目光中興趣不減,暗藏著一絲躍躍欲試。
一場飯局敲定了幾項后續合作的意向,算得上賓主盡歡。
結束了應酬,池逸上了等候在外的車,同時撥向了朱莉的電話。
忙音。
池逸的眉心擰了起來,轉而撥打別墅里的座機,一面輕點屏幕,打開了監控系統的程序。
聽筒里鈴聲一遍遍地響起,卻遲遲沒有人接。與此同時,監控程序經過數次嘗試連接,也顯示系統離線中。
池逸的心直直地朝下墜,一股強烈的感覺告訴他,出事了。
時唯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毯子,陌生的床,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
身體感覺軟綿綿的,她撐著床墊勉強坐起身,一眼看見她的書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正要伸手去夠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忽然察覺到,房間另一頭的單人沙發上,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翹腿倚坐著,低著頭似乎在翻看雜志。
幾乎在同一時間,女人察覺到動靜,從雜志中抬起了頭。
“唯唯醒了”女人面露笑容,隨手扔下雜志,起身快步走向床邊,“我是愛玲姐姐,去年你生日那天,我去看過你的,還記得我嗎”
時唯唯拼命向后縮,一直到后背抵住墻壁,冰冷的觸感讓她猛地顫了顫,恐慌猶如瘟疫般在身體中蔓延
她怎么會在這里這里是哪里
朱莉呢他們把朱莉怎么樣了
他們想把她怎么樣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美婦推門進來,邊走邊回頭跟身后的兩個年輕男人抱怨,“唯唯還在睡,你們弄的那個麻醉劑量到底靠不靠譜啊,可別弄出什么問題來”
“唯唯剛醒了。”時愛玲打斷母親的抱怨,示意她注意聲量。
“噢”大伯母的目光這才落到縮在床角的那小小一團上,趕忙露出微笑,“唯唯,我是大伯母。”又示意那兩個年輕男人,“這是你阿煦哥哥和小瑞哥哥,你小時候最喜歡他們的”
人聲傳入時唯唯的耳朵里,盡數化為了嗡嗡聲。她仿佛身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里,恐懼和焦慮猶如漩渦中看不見摸不著的作用力,撕扯著拖著她朝下墜。
她的后背很快便被冷汗打濕,心跳也快得仿佛要爆炸,可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她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她真的有在呼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