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東京,立刻回國。”
“啊”跟隨池逸的助理一愣,“可是”
池逸將自己重重地沉進座椅里,身體朝后靠。憤怒與擔憂猶如兩團火焰在血管中燒灼,滾燙灼心的火焰之中,他的神思卻仿佛海面下的冰山,前所未有的清明冷靜。
與時勵、時家相關的信息在大腦中飛速地閃過,時勵本人的性格,時家諸
人的履歷,家族內部勢力關系,時氏的業務分布
“不是日本。”
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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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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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逸摩挲著手腕上的平安扣,低聲輕喃,“唯唯很可能,還在國內“
徐醫生清楚對于這一類型的病患,獨處才是最有利于她平復情緒的。她交給時唯唯一個喚人用的按鈕,便也退出去了。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時唯唯使勁伸長胳膊,指尖勾住了桌子上的書包帶子,將書包拽過來,緊緊地抱在懷里。
窒息瀕死的感覺仿佛依然殘留在腦海里,察覺到心跳又在加快,她趕忙按照醫生剛才教她的節奏,努力放緩呼吸。
“不要慌,不要慌,”時唯唯忍著眼淚,拼命告訴自己要勇敢,“哥哥不會不管我的,他肯定帶著達芬奇和拉斐爾在找我了它倆的狗鼻子最靈了,一定能聞到我的味道”
懷里的書包抵著胸口,知道里面有朱莉放進去的哥哥的衣服,稍稍令她安心了一些。時唯唯下了床,打量著這個房間,鼓起勇氣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朝外望去。
天已經黑了,外面亮著路燈,這似乎是一棟小洋樓,她所處的是二樓。窗外有一棵大樹,繁茂的枝葉在矮墻外的小路上投下斑駁的黑影,隨著風不停微微晃動。
時唯唯估量了一下窗子下方的橫沿與樹枝之間的距離,忽然有了主意。
二十分鐘后。
時唯唯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摔得生痛的屁股。她的手背也在抓樹枝的時候擦傷了,爬墻時膝蓋磕在墻頂磚石上,磕出一片淤青。
但是她出來了。
她撿起書包抱在胸前,仿佛以此為盾牌,循著路燈摸索著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