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肆之的行跡失蹤以后,謝里登找遍了附近所有的行星,甚至還翻了很多機甲殘骸,始終沒能找到裴肆之。
他心知自己怕是跟丟了。
可是跟丟不可怕,可怕是在裴肆之消失前,他的狀況可不算很好,光是機甲上被他打穿的那兩個洞就夠喝一壺的。
謝里登本來想著那臺機甲走不了多遠,但現在找了這么久也沒找到蹤跡,他的心里也很是不安。
他返回帝星,沉默的跪在了帝宮大門的對面。
“臣下沒能完成殿下的任務,甘愿受罰”
不知謝里登跪了多久,帝宮內的那個人始終不發一言,他就只能繼續跪著,跪到雙腿麻木,咬牙撐下去。
直到天色漸暗,最后一絲霞光也沉沒大地,緩慢的皮靴聲總算響起,途徑謝里登的時候并未為他停留,毫不猶豫的擦身而過。
謝里登垂著頭看著艾瑞克漸行漸遠,神志恍惚中聽到那句遙遠又很近的聲音。
“自請去軍營領罰。”
謝里登已經不知道這句話是他的錯覺,還是殿下真的說出來的。
待到一邊焦慮等著的培德上前將他攙扶起來,謝里登這才徹底松了下來。
按軍法懲治,這已經算是殿下開恩了。
但是培德并沒有完全放下心,謝里登看不到殿下的表情,可他一直在附近守著,能夠清晰的看到艾瑞克走出來的時候,表情是多么的陰翳低沉。
那種神情,從殿下成年掌權之后,培德再也未曾見過。
裴肆之再度睜開眼的時候,面前的這處地方是多么的熟悉。
熟悉的銀白色材質,熟悉的躺在里面。
我總覺得在這個任務世界里,我似乎天天都和治療艙待在一起,才剛出來沒多久就又進去了
察覺到裴肆之終于醒了過來,001驚魂未定。
宿主,你昨天也太危險了,我以為咱們要掛掉了,把我給嚇了個半死嗚嗚嗚
還沒等裴肆之給001回應,治療艙已經結束了療程,門自動開啟。
“咔噠”一聲脆響,驚醒了一旁沉睡的卡萊爾。
“少將,您醒了有沒有感覺身體哪里不舒服”
卡萊爾連忙爬起來,一臉焦急的準備查看裴肆之的情況,然后被對方的手攔了下來。
“我沒事,這里是”
卡萊爾收回手,給他解釋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戰機及時趕到了,裴肆之的傷勢也得到了治療,
而在講述的期間,他的目光躲躲閃閃,始終不敢和裴肆之對視。
裴肆之身上信息素的味道過于濃郁,混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帶著很明顯被標記過的痕跡。
卡萊爾不知道對方在帝國經歷了什么,生怕戳中對方的傷心事,也沒敢問,全程都小心翼翼的。
但顯然,一貫堅韌的聯盟之星并不需要別人的安撫和憐憫,簡單了解過事情經過后,裴肆之就打斷了卡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