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這句問的沒頭沒尾,可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對方的意思。
“嗯。”
黎青州簡單應了一聲。
見狀珊姐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
“確定以后不會后悔它畢竟不是人類,萬一以后”
“如果出事,那我一人承擔下來。”
黎青州語氣沉沉,卻很堅定。
“行吧,你總是這樣的,我早該猜到。”
珊姐聳了聳肩膀,倒也不再說什么了。
這起貫穿了近兩年的,讓基地人心惶惶的喪尸偽裝事件終于告一段落。
離川從此真的再也沒了消息,黎青州也恢復了日常出任務,尋物資,處理基地事務的平淡日子。
他那間空著的側臥中沒有再睡過旁人,而黎青州也沒有再撿過小孩回基地。
是因為離川的前車之鑒,還是他始終忘不掉那些過往,沒有人知道。
后來基地中偶爾也有人去過那個被廢棄掉的城市,甚至去故意找過離川的痕跡,可不論是尸體,還是活著的痕跡都遍尋不到。
仿佛一夜之間就從人間蒸發了。
賀明南未曾告訴過黎青州這件事,特勤隊的其他人也沒有。
失去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失去了他預知喪尸數量的天賦,基地的生活還在繼續。
他們不過是重新變回了以往小心翼翼,慢慢試探尋找物資的過程。
所有的事情表面上一切正常,包括黎青州也是。
而在又一個晝夜難眠的夜晚,獨自一人居住的黎青州卻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渾身發燙,從頭到腳泛著淺紅色,幾乎快成了煮熟的
蝦。
帶著薄肌的胸口布滿汗水,竟是帶著些許曖昧的性感。
黎青州死死擰著眉,忍受著體內不明所以的燥熱和渴求。
壓抑下咬著的薄唇快滲出了血跡,細微的疼痛也制止不了內心的麻癢。
那日回城之后的第三日,黎青州每個夜晚便開始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身為成年人,他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感覺。
可黎青州向來情欲淡薄,對那些事也并不熱衷。
最開始他只以為自己是太久沒有紓解過了,可自己解決一下后過兩天還是會出現這種狀況,甚至是變本加厲。
無法入睡,也根本睡不著。
一日又一日的熬下去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更不用說黎青州白日里還需要殺喪尸,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他后來去找珊姐要來了一瓶安眠藥。
安眠藥最初還有用,一兩粒就可以勉強睡過去,不至于太過難熬。
可不久后,甚至不超過一周的時間,他就需要吃下更大劑量的才可以。
三四粒,甚至五六粒。
即便是仗著進化者強悍的軀體,藥也沒有這樣吃的道理。
一開始珊姐還愿意給黎青州拿藥,到后面她都開始語氣警告了。
“黎隊,安眠藥吃多了可是致命的你這兩天是怎么回事還不愿意告訴我,天天憋著不說。”
“以后一天兩粒,不能多吃”
珊姐又著急又擔憂,更何況黎青州這些天的臉色一日比一日蒼白。
但黎青州哪里會將這種事情說出去。
他實在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