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生怕伊薩爾不喜歡,小心翼翼的去觀察圣子殿下的神色,語氣有些局促。
“這是我們家的習慣,戴上這個能保佑一生無虞,我自己編的,可能不夠好看,您別嫌棄。”
伊薩爾聞言一愣,他不禁抬手碰了兩下頭上的紅繩,隨后含笑點頭“謝謝,我很喜歡。”
等到最后一個人也戀戀不舍地走后,神殿外恢復靜謐一片,就連騎兵隊的眾人也被打發走了,伊薩爾才輕緩了一口氣。
因著害怕會有人看出端倪,他一直不敢展露出絲毫不適,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放松一下,挺拔的脊梁骨也微微彎曲著。
伊薩爾垂首欲將發絲上的紅繩摘下,連同手里沉甸甸的籃子一并放在桌上,動作小心珍惜。
但還沒等他徹底取下,便被一道戲謔的聲音打斷。
“尊貴的圣子殿下戴上這紅繩,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這聲音金發少年再熟悉不過,甚至昨晚聽了整整一夜。
他的手一顫,紅繩險些掉在地上。
下一刻,修長有力的大手便握緊伊薩爾的手腕,強勢而不容反抗的重新將紅繩扎進璀璨的金發上。
溫熱的手撫過他的臉頰邊,觸感怪異。
伊薩爾的身子微僵。
即使昨夜做過那般親密的事情,他也依舊不適應和別人這么近的距離。
規規整整戴好后,邪神后退幾步,垂眸滿意的觀察一番。
裴肆之常穿白袍,平時都是疏離純凈的模樣,繩子的顏色雖艷麗,卻也為他增添了一絲難得的鮮活氣。
洛斯再細細一想,少年裹得嚴實的衣領若是扯下,暴露出那一身斑駁吻痕,怕是會更加誘人。
尤其是伊薩爾這種人,清冷干凈到連日光都不舍得投下斑駁碎影,可貪欲就是那么骯臟至極,不就愛看一些純凈的東西受到污濁,再難洗凈的墮落感。
邪神的眼神太過熾熱,盯得伊薩爾渾身不自在,左腳下意識后撤一步。
還沒等他拉遠距離,耳邊就已經傳來洛斯走動的聲響。
邪神身上專屬的淡淡冷香味兒若隱若現,他大步上前將人摟在懷里,甚至事先預料到伊薩爾會掙扎,不知從何處涌現出的黑色觸手緊縛著對方的雙手。
繼而微微俯身唇瓣湊得很近,幾乎要貼在伊薩爾的耳邊,導致那潔白如玉的耳尖不多時便浮上紅暈。
“若是昨夜你就戴了這個,今早怕是腿軟到起不來了。”
從小被人恭敬著對待,眼里見不到世間半點灰塵的圣子,愣是連怎么反駁都不知道。
況且昨夜他本就是自愿的。
為神明獻身,為民眾做事,是圣子的本職,他也確實做到了。
不是嗎
伊薩爾輕垂下眼簾,只得抿緊唇保持沉默。
“行了,我來找你,不是讓你給我臉色看的。”
邪神低聲嗤笑著,視線從伊薩爾的眉眼一路下滑到唇瓣,隨后停頓片刻,指尖輕巧的解開扣子,絲質的白袍滑下,露出半截肩膀。
他眸光漸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