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身形定在云手式上愣在那里。
“天!這個年代,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柔美的女人!皮膚怎能如此潔白?便是后世也少見吧!”
累也貌美,但卻屬于那種青春好動的性格,身材火辣,好似山野間迎風開放的帶刺玫瑰。
這女人與累卻是兩個類型,其柔如水,人立在那里,便如一朵安靜開放與水中的蓮花。
身材火辣上,累勝一籌,皮膚韻味上,這女子卻要高上一些。
黃迪發現自己心魔起,急忙暗咬一下舌尖,讓自己收攝心神,繼續旁若無人的練著太極。
恢復神智的腦子卻在想著:
“麻裙,他們已經可以紡織制作麻布了,要學會方法,這可是有用民生的東西!”
那女子在巨大的帳篷門外,看著黃迪練拳,只覺得那姿勢優雅美觀,似乎有著難言的韻味,非常耐看,尤其是那高大的身形偉岸,任何這個時候的人見了,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
“嗯?這人倒有些心力,明明方才心火起,卻片刻間恢復清澈,部落內何時有了這樣的人,我怎的都沒聽說過!”
這女孩想著,好奇的走向黃迪所在的氈房前面。
“你這心卻亂了,姿勢不比之前合道。”
黃迪一驚,心討:
“這女孩兒好強的眼力,竟能看出自己前后思緒的變化,怕是個十精九靈的人兒。”
當下渾圓樁回氣收功,抖了抖皮裙,長吐一口氣,笑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姑娘愁眉輕皺,卻是那那份煩憂染到我的心里去了。”
黃迪拽了一把詩經,這句詞卻是出自詩經.月出。
意思是月亮出來多么明亮,美人儀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輕盈,讓我思念心煩憂。
倒是正應此時圓月美景。
那女孩兒低吟方才黃迪所說詩經之詞,眼睛卻隨著詠念,越來越亮。
“你這人說話卻有意思,只言片語,明明辯之難懂,偏偏心里卻明白了。你和誰學會這般講話的?”
黃迪微笑,回道:
“吾幼時部落離散,受山中人收養教導,這話兒叫做詩詞,多是有感而發時,才有的佳句。”
那女子抬頭看著黃迪,難得愁眉舒展,臉上好奇,道:
“難怪這般美的句子,原來是山中人教學,這便不奇怪了。待有閑,你可也教會我一些?”
黃迪笑道:
“求之不得!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女孩聽聞這話,眉頭卻顰了起來,似乎想起什么愁事來,但是依舊聲音平靜柔美回道:
“我叫節。”
黃迪點頭,望著那玉臉朱唇,道:
“真是好聽的名字。”
他贊了一句,稍微停頓,卻又轉移話頭:
“姑娘愁眉不展,眼神雖清澈,但卻透著迷茫,可是有何煩心事,不如傾訴出來,心中定能寬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