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心討:“看來,這年代的巫覡所掌握的知識不少啊!”
巫覡對黃迪的表現很滿意。
他先前用寒泉點了一下黃迪,再以藥湯考驗一番,結局他很滿意。
在黃迪喝盡那碗藥湯后,巫覡再沒一絲懷疑,這黃迪已經完全信服與自己。
對于如此聽話的東西,總要給些甜頭的。
巫覡輕聲道:
“去吧,回去休息,那西陵小部以后怕是裝不下你的,我會給你榮耀與財富,去吧!”
黃迪五體投地,千恩萬謝后,退出玄洞。
一走出玄洞,黃迪嘴角微微上翹,他清楚,巫覡對自己再沒有一絲懷疑,那么,一切便在自己掌握之中了。
“哼,巫覡啊巫覡,你最后的試探,就不該用銀器。嘖嘖,這個年代已經有銀器了,是上個文明的遺物?還是這個年代提煉而出呢?真是個兩極分化的世界啊!愚昧的人,茹毛飲血。掌握知識的人,已經用起貴族的銀器。”
事實上,巫覡最后那碗藥湯的試驗,黃迪是非常小心處理的,也著實讓他產生了恐懼。
他先聞一下,是大體確定里面的藥物,發現八成是姜湯。然而還參雜著一絲其它草藥的苦澀,但是沒有刺激鼻粘膜的辣痛感,毒藥可能性較低。
隨后,不放心的他,用手托碗底,大拇指摩擦了一下碗沿,那只裝了一半藥湯的碗,便發出了持久輕微的鳴聲。
這便證明,那銀灰色的碗,正是自己猜想的銀器。
天然存在的毒藥,無論是礦物還是植物,都跑不出砷硫之物,而沒人會傻到用銀碗盛裝這種毒藥。
通過這兩種方法鑒別之后,黃迪才把姜湯一飲而盡。
否則,若是讓他發現可能是毒物,亦或那不是銀碗而是其它材質,那么藥湯他一口也不會喝,而是會抽出腰間軟劍,砍掉巫覡的腦袋,然后逃走。
“呼!巫覡,呵呵,我會把你今天施加在我身上的恐懼,百倍的還回去。”
回到自己的氈房內,黃迪換了一條皮裙,重新扎好腰帶。
自從有了秋水劍,他決定,哪怕啥也不穿,也得扎著腰帶。
套好了皮裙,把藤甲護腕,護腿和胸甲上的水漬擦凈,再次穿戴好,這才喝了些肉骨湯,盤膝打坐等待天黑。
因為他知道,今晚還有個約會。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黃迪打坐,走的是近代武術南北大俠杜心五傳下來的自然門氣功路子。
這種打坐調息的方法,只強調意守丹田,不問氣,不問收納,更不助力氣行經脈,完全懶人專屬。
對精神壓力大導致的神經衰弱和心肺功能有著很不錯的調節作用,據說還能壯陽。
雖然方法見效慢,但卻有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不煩心且不出偏差。
不會像一些練氣功努氣的人,早早的練出腦出血。
天色漸暗。
黃迪緩緩睜開雙目,長吐一口氣,丹田內存守的意念隨著呼氣到了腳底板,便覺得腳心一熱,全身舒泰。
這是古話所謂之疏散長時間打坐形成的丹田內火,理論依據來自莊子那句“真人呼吸以踵”,實際上呢,就是鍛煉肺臟,吐故納新。
“呼!”
一身舒泰的黃迪起身走出氈房,忠勇二人就蹲守在門口處,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黃迪對著這倆“有心無力”的手下無奈搖了搖頭,輕松繞過去,走出門外。
部落的夜晚是安靜之中的躁動。
除了寨門處依舊有睜著眼睛的把守,寨子內的人,都已經縮回住處,開始了部落最偉大的使命,繁衍下一代。
所以,這安靜的夜幕下,隨意走動,那些根本談不上隔音的氈房草屋內,就會有各種低吟嬌喘之聲噓噓傳來。
有的陰柔嫵媚,有的火辣激蕩,呼痛,呼來,呼莫停。
繞過大帳,順著花叢掩人耳目,來到昨夜葬花之處。
花明月暗籠輕霧,節便如那霧中的謫仙子,一身素白,俏立紅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