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精神享受伴隨的,就是糟心遭罪。
因為牛皮吹了,下面就要開始研究治病之道了。
這些人的表現,黃迪看在眼里。
都是鼻塞,流清鼻涕,咳嗽但是不吐痰,多數在發燒,渾身發抖,想來燒的不輕。
感冒因季節分為兩種類型,那就是秋冬的風寒和春夏的風熱,又因南北氣候差異,加入燥,濕,而變成更多的系別。
這些人的癥狀,是典型的風寒感冒癥狀,也正應此時的季節。
再加上這里靠海,要在病種加入濕這一因素。
思慮至此,黃迪已經確診病癥。
當然,這并不重要,黃迪知道的感冒方子就那么幾個,而這角部內能用的藥材就更少了。
所以,到底是風寒還是風熱乃至于濕寒暑濕都根本不重要,因為黃迪要用金元四大家之一,張從正的霸道醫法!
張從正何許人也?乃是懸壺濟世的一代醫藥大家,其治療各種疾病,最常用的方法就是一個字“瀉”。
管你三七二十一,把病邪之氣驅掉,上吐下瀉沒關系,有路走邪氣就好,那么正氣自然就安穩了。
后世神州人,就算不懂醫術的也都知道刮痧,感冒捂汗,喝多了扣嗓子吐,還有美女為了養顏洗腸的行為,其實都是來自于張從正的醫療路數。
能達到人用而不自知,可見其醫學理論傳播之廣泛。
黃迪沒學過醫術,但是為了探險,最基本的一些疾病應急治療,還是要有所了解,沒想此時卻派上了用場。
他按了一下雙手,示意眾人坐好,然后道:
“我欲通地之神,須靜。待我去偏洞問大地之母要驅邪之法,你等稍安勿躁!”
說著,便大踏步,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偏洞。
那高大的背影讓身后眾人仰視。
“看見沒,這就是圣,說話多霸氣,去找大地之神“要”祛邪之法,說的理直氣壯,一點沒有求的意思,霸氣!霸氣!”
心里想著,都不由得拿之前的觴扈覡作對比,心下不由感嘆:
“不是一個檔次滴!”
黃迪通個屁神啊,他就是為了裝神弄鬼而已。
在偏洞內打了個轉,也不到兩分鐘,就昂首闊步的走出來,高聲道:
“飛羅,你且去節王大帳,在其物室內尋黃色之物帶來,大地之神與我有言,言之我之名氏為黃,便以黃來驅邪。”
這就是裝神弄鬼的相對高級的境界。用神言,但是要別人動手,那才顯得真實。
部落物資名義上都在節王大帳,歸其分配。
飛羅去后不久便歸,身后藤蘿內放著滿滿一筐黃色的東西。
端過來,往黃迪身前一放。
黃迪彎腰看過去,只見里面有風干的菠蘿,風干的橘子皮,風干的甘草,風干的生大黃,風干的葛根,竟然還有風干的艾蒿。
那艾蒿還是黃迪特意叫人去弄來的物件,是想著以后做艾絨給自己沒事灸灸,畢竟靠著海岸,濕氣重。
結果自己轉頭就把這事忘記了,此時見到,卻如同見寶。
那幾名老人受藥肯定不能過多,尤其是瀉法,多少都傷點正氣,這艾蒿正好可以補不足,最主要還是節的痛經,艾灸一下關元,應該會緩解許多。
看了兩眼,選中了自己一開始便物色好的藥材,心中已經有了譜,便道:
“我觀此兩物與土色昏黃最為接近,便用這兩味熬湯驅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