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戰斗他們何曾見過。
彤魚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黃迪說只這百人,他遷徙無懼。
長琴愣了怕不是五六息時間,突然在震驚之中醒轉,他終于明白黃迪為什么讓他的屬下逃跑了,因為一旦這百人隊伍開始沖鋒,那么根本來不及做指揮,他剩下的那些屬下,就得跟著河童陪葬。
于是乎,長琴急忙奔向寨門幾步,再次呼喊道:
“我以神的名義命令你們,趕緊遁入山林,立刻!”
一旦巫覡以神為名的時候,這樣的命令是必須服從的,最起碼對于部落的戰士是如此。
于是乎,那些悍不畏死的,還剩余不到一半的扶搖部戰士,聽到這樣的命令,頓時撇開大腿,也不管步子邁大了鐘錘搖擺可見,呼啦啦四散向著寨門口不遠處的樹林里沖進去。
那些河童并不追趕,它們在一個全身發光的勇士呼喝之下,開始集中力氣破壞角部的木門。
這些木門都是黃迪重新叫人加固過的。
成人一抱粗細的柵欄,下面堆砌著巨大的石頭,讓這木柵欄相當堅實,唯一容易破壞的地方,就是木門,因為這里沒有石頭基礎加固。
不過,這木門黃迪用桐油浸泡的藤繩捆綁,結實程度也令這個年代的原始人頭痛,然而畢竟是木頭,終究很快便可以破開。
木柵欄的吱吱呀呀的“慘叫”著,似乎下一刻就會不支倒地,然而總是搖搖晃晃而不倒。
這就是桐油浸泡后的藤繩的耐力,讓人砸斷了骨頭,但是還連著筋。
每一次柵欄的吱嘎搖晃,都會引得眾人一聲輕輕的驚呼。
只有黃迪,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手里提著柳葉樸刀,那份氣定神閑,真是讓周圍人等佩服不已。
他是心里有譜,因為飛羅和黑豕那倆貨的隊伍近在咫尺,已經在谷口匯合,向著角部大門開路。
且說飛羅這面,這貨走到半路,莫名殺出來一幫子水鬼河童,然后莫名的被自己這支連狩獵都習慣性列隊的戰士們秒殺掉。
當看著滿地的河童尸體時,飛羅只有一個想法略微猶豫:
“河童肉能不能算獸類的肉?嗯...貌似不能算,這玩意兒毛少,站著走路,估計不能當戰利品,哎,扔著吧!”
這貨想著,才帶隊伍繼續火速前進!
然而,這貨急行軍的原因并不是意識到了角部可能的危機,而是想要贏黑豕,就這么簡單!
再然而,黑豕也是這么想的。
于是乎,兩隊人馬匯合一處,卻涇渭分明,呼啦啦喊叫著往角部大門沖去。
再再然而,當他們看到了門口處一群人和河童正在砸大門,而自家圣似乎就在大門前昂然而立,手里還拎著樸刀。
這一幕,讓飛羅和黑豕徹底忘記了比賽這回事。
“呀呀呸,有人砸咱們大門,對圣不敬,這還了得!”
就聽飛羅大喊一聲:
“馬勒戈壁,捅死他們!”
這貨明顯是和黃迪混多了,這四字馬勒戈壁,被飛羅認為是一種咒語,因為黃迪常說。
于是,在白張嘴齊聲吶喊“馬勒戈壁”大咒語聲中,百十人列方隊,橫沖直撞而來。
那十人司羿部五人一組,快速的閃到隊伍兩側,就好像鬼魅一般,就地一打滾的功夫,已然是弓矢在手,羽箭攢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