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是女兒啊!”
每一次的開始和之后,她都這樣祈禱著!
這十天內,長琴不止一次的與黃迪交談學習,全都是關于音律。
于是黃迪又發現了天份這種無法攀越的東西。
比如這長琴,自己只是簡單說了說“都拉米發騷拉稀”,人家就在很短的時間內把黃迪上次彈的笑傲江湖曲給弄出了譜子。
于是乎,一周以后,黃迪便拒絕再與長琴彈音律,因為他非常不喜歡被碾壓的感覺,是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談,不彈。
故作高深,這個還是可以完美呈現的。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十天轉眼即過。、
時間總是這樣,你希望她慢的時候,她便白馬過隙。
你希望她快的時候,便如那粘稠的膠水,似乎在動,卻又好像固步一處。
彤魚終是要走了。
回望這十天,黃迪感覺只是一剎那,不!比一剎那還要短,短得多!
想留的留不下,想帶走的帶不走。
依依惜別之際,彤魚抱著黃迪的虎腰,柔聲道:
“無論你到了哪兒,只要定居下來,請一定要我知道你在哪里,好嗎?”
黃迪鼻子很酸,點頭道:
“你放心,找到樂土后,我會第一時間派人來告知與你。”
彤魚這才抹著眼淚笑道:
“那就好,萬一以后的日子,我有了我們的孩子,到時候好叫人告訴你他是男是女,像你還是像我!”
黃迪后背汗毛豎起,這個是他最最害怕的事,但是做都做了,怕有毛用。
心里想著:“要是真有了,哼哼,勞資就帶人把你綁走了!”
嘴上卻說:
“長得定然像你,智慧像我!”
“......”
倆人似有說不完的話,然而時間終究無情。
彤魚走了,坐在長琴手下抬著的肩輿上。
為了她的安全,黃迪特意叫黑豕帶著半數虎部之人跟隨,一直到三百里外,真正安全之處才回來,同時要帶肉食回來。角部留下飛羅等半數虎部,便足以自保,黃迪有這份底氣。
望著漸漸消失的背影,黃迪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的真意。
是啊!說的容易,然而在這個年代,千里之外已經是不及之處,更別說幾千里,怕真是生死兩茫茫了!
送走彤魚后那幾日,苦悶的黃迪便整個人慢了下來。
做什么都慢,似乎精力無法集中。
好在有累和節的經常陪伴,黃迪才漸漸止住了那舉部去抓彤魚回來的沖動。
因為,那必定有一方會不幸福。
直到二十幾天后黑豕帶著隊伍歸來,報告了彤魚一切安然無事,黃迪懸著的心才算放下,整個人也似乎完全恢復了之前的雷厲風行和忙碌。
木匠班在擴大,人數和質量都遠超黃迪的預期,這讓他很是歡喜。
原以為那些河童還會來侵犯報仇,但是一直以來安安靜靜,不過黃迪并沒有放松警惕,自那之后,虎部要出去狩獵,必定是一半走一半留,同一個錯誤,他絕不會犯兩次。
日子就這樣緩緩流淌,直到一天夜里,黃迪看到那北斗星勺柄指向了東方,山野間的桃花也吐出了花骨朵,雖然依舊天寒,但是那風卻終于在偏東之處徐徐而來!
春天到了,萬物復蘇,叢林里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公海龜趴在母海龜的背上,發出了酣快的聲音。
冰河解凍,彩蝶紛飛,狗熊撒歡,春暖花開...再停!
一年了,黃迪來到這個世界將一周年.
初來時,他尋找文明,期待回歸。
而如今,他尋找土壤,創造文明。
大遷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