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又做了腎好的夢。
溪邊的部眾,就沒有一人離開,他們都一直等到那陶鍋水份蒸干,看到那雪花白的鹽,眼中都是神采。
他們或許還不知道這雪花鹽要比姜黃粗鹽對身體好,甚至不知道把鹽變白除了好看以外,還有什么用。
但是他們依舊驚訝,心里激動,原因只有一個。
“圣,果然說的都是真的,他的所有話,都會得到印證。”
正在大帳內坐著C夢的黃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在從神圣向著先知轉變。
聽起來似乎是地位下降,而實際上,則是部眾們從一開始的敬畏,多出了一絲親近。
他們甚至有了一些期盼,那就是很想知道,明日里圣又會去做些什么,帶來什么讓他們驚奇的東西。
然而,他們失望了。
因為第二天,黃迪把蒸餾粗鹽的方法以及汲取雪花鹽的過程,交給了建筑隊分離出來的十名壯男軍負責,包括U形竹管的使用方法。
那些部眾自以為這細竹是黃迪加注了法力的法器,所以對于其吸一口就能持續流水的功能,也就有了自己的解釋。
木屋已經基本成型,木料都已經備全,現在需要的,都是有些木匠技術的人,對于力工的需求度不高。
于是,釋放出了壯男軍內大量的勞力。
這也是黃迪一早與鬃談論木屋建筑進程的時候,做出來的決定。
他不僅僅在建筑隊提出來十人,而是整整三十人。
十人煮鹽,再有十人分配給武羅,讓他們大量的收集鐵細菌,盡快的生產處黃迪需要的生產工具。
比如,現在鹽泉大壩上,已經有三把耒耜(讀音:leisi,就是鍬,但是形狀很像魯智深的大鏟。)
這是純的象形成音的象形字,被刻畫在蓮花峰的石壁畫上,作為部落的大紀事記載。
但是私底下,他們都跟從黃迪的叫法,那就是鍬。
相信有了這十人加入,很快就會有大量的鐵器遍及部落,黃迪需要的鋤頭,鐵犁頭,鎬頭,鐵斧鐵錘等,都會最快的時間內出現在勞動者的雙手之中。
剩下的十人,被黃迪帶到鹽水大壩,換出了里面的九名司羿部戰士。
十換九,飛羅這學了加減法的貨可是高興壞了。
沒辦法,大壩是這些工程之中,最艱苦也最浩大的存在,真真的缺人。
然而部落內人口捉襟見肘,黃迪實在也是派不出人來,只能叫飛羅頂住。
房子就是家,木屋肯定是部落最重要的一環,要比鹽泉大壩更急于求成。
食物是天,道路是血脈時間,黑豕除了虎部而是七人外,剩下的都是老弱,既要負責飲食采集,還要修路,他們才是部落內最累的一群人。
而且這個組別的人,在找到穩定的食物來源以前,是固定組,根本挪不開。
武羅的鐵匠組不用說,沒有好的工具,就沒有好的生產,黃迪不會為了砍柴不磨刀。
他今日里,想著辦法,把司羿部的人擠出來,就是因為有些事不能再耽擱,必須盡快實施,否則晚了,那就又要等一年。
可以說,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部落的最基礎,為了能夠長治久安。
司羿部九人知道今后幾日,都是隨著黃迪工作,一個個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整個部落,晚上聚在一起吹牛皮的時候,九成九都是吹噓自己和圣一起做了什么,看到生做了什么等等。
今后幾個人天天跟著黃迪混,那就意味著,今后的日子里,男女一群圍著吹牛,他們九人就是主角......
黃迪看著興高采烈的九人,心里苦笑:
“一群沒心沒肺的家伙,他們哪里知道,這是最難熬的一年......”
然而,恐怕就是黃迪自己也沒想到,最難的其實并不是物資的初始匱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