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一直在逃不假,可是他的營地內,帳篷完整,井然有序,食物充足,能在不斷逃跑下,保證部落的衣食住行豐足,這不是本事是什么?
飛羅等人不出聲,他們相信黃迪的判斷,但是他們內心,真沒覺得顓頊有啥了不起。
不過想不通沒關系,咱能轉移話題。
這是黑豕擅長。
只見這貨“嘿嘿”一笑,道:
“不過那后土大巫的確是貴客,我就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女人,以后給咱家圣做天選之女剛好合適,嘿嘿!”
這貨笑聲未落,就聽到兩個脆靈靈的聲音,異口同聲罵道:
“滾出去!”
黑豕嚇得渾身一顫,急轉身,一路滾翻逃出四合院,留下了院子里一陣哄堂大笑。
次日天將明。
后土與顓頊的隊伍幾乎同時到達鹽泉山谷的入口旁。
倆人都是盛裝。
后土是金色面具,金色長裙,讓那本比一般人高的身材愈加曼妙多姿。
她的脖子上,手腕上,乃至于腰上,都纏掛了很多掛飾,看起來多是天然寶石一類,在初陽下閃著無色的光。
顓頊則是一身黑袍,面帶馬面面具,身上掛飾,也盡是玄色,看起來應該是黑曜石亦或是...煤球。
二人見面,相視一笑。
不用說話,都是心知肚明,便一起朝著山谷內走進去。
這里是二部通往鹽泉的必經之路,多日來回取鹽,已經把這里走出了兩米來寬,曲折但是平坦的羊腸路。
二人雙腳剛踏入山谷,就聽到山谷間想起了噼噼啪啪的脆響。
聲音不大,但是密集響脆,冷丁還真嚇人一跳。
尋聲望去,就見山谷兩側山坡上,各自走下十人。
這十人手里皆拿著青翠的鮮竹竿,但讓后土和顓頊驚奇的是,這青愣愣的竹竿竟然在燃燒,且燃燒的很旺盛。
那些脆響,正是來自于這些燃燒的竹子。
這二十人的領頭者,正是黑豕。
他手持金光閃閃青銅長矛,身穿軟藤甲,昂首挺胸下山,來到顓頊與后土身前,而后彎腰行半禮,大聲道:
“黃圣有言,今日卯時貴客盈門,當以爆竹夾道歡迎,獻以瓊漿玉釀以解晨乏!來人,獻仙釀。”
就為這句話,黑豕半宿沒睡覺才背的滾瓜爛熟,現在完成任務,軟藤甲內,早就大汗淋漓。這玩意比上陣殺敵難多了。
黑豕話畢,立馬有兩名姿色上乘的部落女子各端一個燒制精美的陶碗,另外兩名紫色上乘的部落女子則紛紛打開一個小陶壺。
那小陶壺方打開時,竟然還向外冒著白氣,真給人飄飄欲仙之感。卻是黃迪昨夜就命人把百果釀放到了寒泉潭底冰鎮的效果。
酒液自陶罐內緩緩流淌而出,其色殷紅如血,雖隔一米多遠,但是那清香已然撲鼻。
顓頊與后土忍不住貪婪的深吸一口這引人的香氣,而后情不自禁的互望一眼。
眼中意思頃刻間被彼此讀懂:
“原來,一切都在黃圣的預料之中。”
甘甜入喉,清涼瞬間順著任脈而下,讓那腦海頃刻間醍醐灌頂一般舒適,真真把晨起的一絲困乏煩惱拋擲九霄云外。
“果真是仙釀啊!從未飲如此美酒!”
“甘,洌,清,脆,入口彌香,醒神雀躍,這便是圣的仙釀嗎?想后土部曾釀酒,與之相比,云泥之別!”
“我顓頊還自以為已經了解黃圣之能,以為其在兵,戰為優,今日一仙釀,我才知那不過是一角而已。”
這倒不是倆人捧臭腳,主要是那玩意兒真好喝。
見倆人飲過酒,黑豕仔細回味了幾次自己最后的臺詞,高聲道:
“再起爆竹,恭送貴客入山!”
“噼里啪啦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