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那里發現了野馬群,那么問題就變得簡單許多,最起碼不用深入共工的地盤冒險。
從與鼠岐聊天的過程之中,黃迪知道了共工之前前軍營地那湖水河流的名字,發音里帶個姬音,這讓黃迪不由得想到了姬水。
恰巧,上古時姬水也正在秦嶺偏北處,不知會不會是同一條水系。
黃迪不知道的是,上古時姬字姬音,乃是**豐富的女人的意思,凡是有著豐富魚蝦資源,能夠養育一個部族的水系,大多會被原始人稱之為“姬水”。
不過萬步之遙,十三人又都屬于腳程快的一伙,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姬欒湖西北處的上游姬水河段,再向下走一二里路,便是那片狹長的湖泊。
說是湖泊,其實也就是很寬闊,水流極為緩慢的一段流域,其往下則一河變兩河,分東西而入秦嶺余脈邊緣,再向東流遠。
古之太華山,乃至于整個泛意秦嶺,水系都非常發達,黃迪建城之處,自西向東流淌的河流就有好幾條,雖然都不大,但是數量極多。
這也是黃迪喜歡太華的原因。
十三個人沿著河流向上游西北方向而去,穿過一片闊葉林,拐過一個河流的彎角,眼前景色便豁然開朗。
只見闊葉林之外,涇渭分明,就是一片平坦廣闊的高草甸。
那長長的嫩草在陽光下閃著油光,雖是晴天,但是看起來就好像剛被新雨刷洗過一般的干凈。
無色蝴蝶在野花叢處翩翩起舞,隨風搖曳。
黃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嘆道:
“嚯!好清香的空氣!”
飛羅忙附和道;
“嗯,真香,吸上兩口,都覺得眼睛明亮了許多。”
武羅哼哧哼哧的喘了幾口氣,撇撇嘴,道:
“哪里香了嗎,都沒有烤的肥腸味道好聞!”
所有人直接忽略了武羅的審美,邁步朝著草甸處走進去。
這里的長草大多過腰高度,更有甚者,比黃迪還要高,所以對能見度影響極大。
那鼠岐總是走走路,就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在泥土上聽上一會,然后在繼續前行。
似乎是怕黃迪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鼠岐還解釋道:
“那野馬走路奔跑的聲音比較大,聲音也很獨特,把耳朵貼在地上,能聽到老遠處野馬群的腳步聲,這是我們高陽盟上一任巡守教我的,可惜他為了阻截共工的戰士,生死不知。”
說著,這鼠岐還淚眼八叉的。
黃迪安慰他道:
“生存總是這樣的,也正是如此,我才要建立一個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群族。”
那鼠岐連連點頭道:
“嗯,只有我們強大了,就再也不怕戰爭了,隨便他們怎么打。”
黃迪搖頭道:
“不,你錯了,本圣是和平的使者,建立最強大的群族,是為了天下從此再無爭戰!”
金色的陽光下,黃迪一臉慈悲,看起來整個人似乎都閃著太陽一樣偉大的光芒。
另外十二個人,都敬仰的看著這位和平使者。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有著細碎凌亂的腳步聲和呦呵聲:
“那面有野馬群,圍過去,圍過去,一定要捉到一匹給共工大覡做晚餐!”
“哈哈,那顓頊以飛馬為圖騰,咱們偏就要吃這馬肉,哈哈!”
與此同時,那身上散發著和煦文明光芒的和平使者黃迪先生,就見他身體一縮,貓在長草內,眼睛一瞇縫,殺氣凜然,道:
“殺人,留馬!”
十幾個人這才回過神來,準備作戰,同時不忘旁光掃一眼黃迪,心里同時念叨:
“和平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