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點了點頭,心里則嘟囔:
“特么,勞資這不是為了當婊子還立牌坊嗎!我容易嗎我!可惜了我那壺桑葚酒,才喝兩口。”
黃迪指著共工大營,說道:
“所以,我是請共工去上游喝酒,但是戰場,就在共工大營,我們是誰,我們是華盟,打仗必須直搗對方最強之處,那才顯得我們英勇,敵人哪里最強?肯定是大營嘛!”
眾人不置可否,道理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不過似乎哪里有點問題,好像不太對勁似的!
計算著時間,共工的大部隊應該已經走到后半程,黃迪這才拎起柳葉樸刀,對著眾人說道:
“共工屬下戰奴,多是顓頊原本的部眾,盡可能不要殺害,一會兒沖進營地,即高呼顓頊之名,令顓頊老部下都伏地躲避,而我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燒!
燒了他們的帳篷,燒了他們的食物,燒了他們的一切物資!懂了嗎?”
飛羅等眼睛頓時一亮,他們可是知道這招有多狠毒。
殺了幾百戰士,殺了上千戰奴,那對共工的打擊遠遠不如燒了他的所有物資大,少了幾個戰士和戰奴,可以慢慢再去搶奪,可以等待孩子長大。
但是物資沒了,他們要做的事情便只能是餓著肚子搶奪小部,慢慢重新積累物資,那不知要多少年月。
黃迪此計,堪稱絕戶計了。
共工大營,只有二百壯男軍守護。
他們擁有杉木骨箭失,在這個年代,殺傷力堪稱巨大,然而對于虎部戰士的藤甲,卻是毫無作用。
黃迪害怕后土的毒針吹箭,可不會怕這些骨矢。
飛羅和武羅一往無前,帶頭領著虎部和司羿部直沖而上。
司羿部在隊伍兩側,弓矢齊鳴,青銅利箭猶如毒蛇,快準狠。
那些共工部的杉木弓射程,與柘木弓根本無法相比,無論是弓的彈性,還是箭矢的重量,都決定了司羿部能老早射傷共工的戰士,而共工部的戰士只能頂著箭雨前沖,沒辦法,他們沒到射程。
死傷無數之后,這二百人怕是最多還剩下一百五十人,終于到了射程之內。
一百多人齊齊箭射,口中呼喊,以壯膽氣士氣。
然而,他們只呼喊了一次,便徹底啞火。
因為他們的箭矢射出去之后,如雨一般澆在那些藤甲戰士的身上,就真的和下雨似的,毫無殺傷力。
共工的戰士嚇傻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強悍的盔甲。、
戰場之中,瞬息萬變,最怕愣神。
這一愣神,武羅這混獅子已經沖進了人群,手里幾十斤重的降魔杵掄起來,真如虎入羊群。
這一百多共工部戰士,一沖便散,一臉恐懼的四散逃走。
他們根本沒有勇氣與這樣的隊伍戰斗,因為根本無法下手。
飛羅和武羅等幾十人也不追趕,口中齊聲大喊:
“高陽部人趴下,我等是來救你們的......”
幾次呼喊之后,大營內八成的戰奴全都趴在地上,再過一會,沒有站著的,全都趴下了。
都不傻,不是顓頊部的人,這時候也絕不會選擇站著,太危險。
黃迪牽著犬姬的手,隨著隊伍的尾巴,慢悠悠走進營地,然后高聲道:
“所有人,起火把,將這營地化為灰燼!”
這話一出口,蘇醒不久的犬姬,終于第一次不是因為被打脖子,便暈過去了。
她昏死之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共工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