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鹿清準時來到醫院。屬于季宴禮診療室的門外亮著紅燈,護士說里面有患者治療,就讓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一等。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就看見牙科診室的門開了。先出來的是以為四十多歲的阿姨,阿姨笑著扭頭向后方說些什么。
再然后,穿著白大褂的季宴禮緩步從房間里出來。
沒帶口罩的季宴禮。
林鹿清第二次見他,終于看清他的模樣。
男人雙手隨意地插在腰腹處的口袋里,側著身子與他一起走出來的阿姨說著話。
側臉輪廓清晰,白皙雋秀,高挺的鼻梁與薄唇相得益彰。無可挑剔的完美五官,高挑挺拔的身形襯得他格外符合一個四字詞語“君子端方”。
她知道季宴禮應該難看不到哪里去,畢竟眉眼已經足夠優越。但沒想到口罩下的臉竟是如此、如此地好看。
“愣著干嘛。”
不知什么時候男人已經站到她身邊,林鹿清尋聲望過去,因為身高差距的緣故,她只能看見他胸牌處。要想看他的臉,得仰頭才行。
季宴禮沒等她的回復,先一步走到診室門口,側身偏頭看向她,“進來吧。”
“唔,好,好的。”
進了診療室后,季宴禮重新把口罩帶上,然后指了指治療臺的位置,讓她躺上去。
林鹿清收回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視線,聽話照做。
躺好后,臉轉向他所在的位置,視線又不由自主的放在他身上。
后者背對著他,露出堅實的背部。今天沒有帶醫生帽,能看出他的發絲精心打理過,每一根發絲都在該呆的位置上。
不多時,他戴好藍色口罩轉過身來,手上也已帶上一次性橡膠手套。
接著,他調整好治療臺躺椅上的角度,把一次性口鏡的包裝紙撕開,一手撐著她的嘴巴,一手拿著口鏡就要探進去。
“等等。”林鹿清眨巴兩下眼睛“你還沒給我蓋上小毯子呢。”
季宴禮偏頭掃了她一眼,后者穿了一身白色墊肩的及膝長裙,白色裙擺上零落的分布著櫻桃刺繡。妝容清淡,沒有涂口紅,顯得她的面容格外白皙淡雅。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一開口就讓人知道她和清新淡雅搭不上邊。季宴禮收回視線,語氣平淡的說“只看一下齲齒部分有沒有露藥,很快就好。”
一句話說完,男人又繼續動作。
林鹿清總覺得手套上有濃重的塑料味道,口鏡在她口中來回變換角度,讓她不自覺翹了翹舌尖。
“別動。”
低沉的嗓音從上方響起,接著,林鹿清便感覺到季宴禮放在她口中的口鏡壓了壓她的舌頭。
林鹿清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向他。
后者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依舊神色專注的觀察著齲齒的位置。
過了兩三分鐘,季宴禮把口鏡抽出。
林鹿清擦了擦嘴角有些溢出的口水,連忙問道“不用重新用那個鉆頭鉆我吧”
男人低笑了聲,然后回答“不會。”
說完后,又讓她張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