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他全然在為自己考慮,葉問夏一時忘了說話。
言崢漆黑深邃的眼看著她,里面無半點撒謊跡象,這就是他真實想法。
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像她對他很重要,但他們認識不過幾天。
葉問夏摸了摸耳朵,又聯想到之前的一些事。
他可能做事就是這么周全。
這么想著,她認可的點頭,“你這么一說也有道理,到時候我媽要是問起,我解釋起來她可能都不信。”
她沒跟家里說旅行團的事,免得他們擔心,楊瑜柔女士現在還以為她跟旅行團的人在一塊。
“不過剛剛那個小女孩真的好可愛。”葉問夏說。
言崢勾了勾唇,“是。”
“所以父母真的是孩子最好的老師。”她杵著登山杖繼續往前,“要是每個父母都像剛剛那對夫妻,也沒這么多熊孩子。”
言崢眼眸微頓,“嗯。”
葉問夏走得慢,言崢配合她的步伐,保持在始終并行的頻率。
歇了三四次才終于到達第一個休息點,歇腳的長椅被坐滿,葉問夏撐著一旁石頭平復呼吸,“不能坐車上去嗎”
什么徒步一日游,根本走不了一點。
“只能到洛絨牛場。”言崢買了往返車票回來,“后面要么騎馬,要么走路。”
葉問夏接過車票,想也不想“我選騎馬。”
她頓了頓,又問“你要徒步”
山間的風很大,葉問夏被吹得有些頭疼,“我剛剛看了那個路線圖,牛奶海有4600的海拔,我走上去不太行。”
按照她這個速度,走到天黑都還沒到牛奶海。
言崢“你騎馬就行,我徒步。”
葉問夏瞧他,后者眼尾輕揚,“怎么”
“沒事,就是覺得你人挺好。”
言崢笑了下,將她擱在旁邊的登山杖收好,“走了。”
游樂園觀光類的電車,一排四個人。
葉問夏彎腰上最后一排,言崢坐外邊,高大身軀在狹小空間略顯委屈,兩條長腿踩前面底座。
景區植被茂盛,叫不出名字的樹長在路中,每天迎來送往各地旅客。
“絡絨牛場到了。”
牧草味的風吹過清澈見底溪流,牛羊在開著花的草地進食,已然習慣客人到來。
木質棧道蜿蜒到對面,穿著藏服的小姐姐憑欄擺oss拍照。
葉問夏雙眼一亮,“美女,麻煩問一下這個衣服是在哪里租的”
小姐姐很熱心給她指“就對面那個房子,包拍照和化妝。”
葉問夏了解“好的謝謝。”
“不客氣。”
葉問夏快走兩步到言崢面前,“就在那邊,我們過去看看”
言崢垂眼看笑得眉眼彎彎的人,“好。”
言崢慢悠悠走在后面,目光追隨前面步伐輕快的人。牛仔背帶褲顯得整個人纖細修長,頭發在腦后扎成丸子頭,經過一小片花叢,駐足拍照,扭頭朝他看來。
“幫我拍一張。”她又快步回來,把手機給他,“要把后面的雪山和花一起拍下來。”
言崢照做。
剛摁下快門,她手機彈出來電。
祁書堯。
“好了嗎”葉問夏問。
“好了。”言崢把手機遞過去,“有電話。”
葉問夏好奇“誰啊”
在看到那個名字時,葉問夏面色變了變,徑直掛斷。
言崢眉心蹙了下,“不接嗎”
葉問夏將手機揣回包里,“不想接。”
祁書堯為什么會給她打電話,她大概猜得到,但就是因為這層猜得到,她越不需要這樣的關心。
拍藏服需拿號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