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你最好想清楚,一旦你帶她踏出圣女殿,帕特農神廟與圣裁院視你為共犯,你雖然是古都浩劫的恩人,但撒朗身份罪惡滔滔,共犯一樣不可饒恕!”女賢者蘇緹說道。
“不可饒恕的是你們。自稱是世界最權威,自稱是世界最公正,好一個帕特農神廟和圣裁院,簡直一群酒囊飯袋,一群蠢到極限的人。就光憑那點所謂的鐵證,連真正撒朗的面具都沒有見過,就迫不及待的將所有的罪名壓在一個什么都不知情的女孩身上,更編出那么可笑的言辭……口口聲聲說她的身體里藏著另一個靈魂,另一個人格,那就是撒朗,那么你們誰親眼見到過,見到這個靈魂、這個人格施展陰謀詭計,為非作歹?最淺顯的東西從來不去考究,卻拿出一些不一定成立的東西說是鐵證,這就是你們帕特農神廟,這就是權威不容置疑的圣裁院,也不比濫殺無辜的黑教廷好到哪里去!”莫凡面對眾人的凝視,卻是憤然罵道。
莫凡將心夏帶到門口,就已經是驚擾整個峰臺了,誰能想到此人這般膽大包天,當著無數裁決法師、守護騎士、圣裁法師、圣裁法官的面破口大罵,那聲音可是沒有帶半點的遮掩,傳到了他們每個人的耳中,整個峰臺的氣氛都凝固了,一股股殺勢更從那些最不容挑釁的高強法師身上涌了起來!!
“鐵證就是鐵證,為什么別人的血都無效,她的血可以激起主教血石!”大賢者梅若拉憤然的說道。
“你們真的對黑教廷了解?”莫凡質問道。
“這個……”
“我一共殺了三百七十名灰衣教徒,五十四名黑衣教士,親手殺了兩名藍衣執事,一名黑教廷行刑者,摧毀黑教廷分壇一座,暫且不提古都浩劫之事,就問在座的人里面,有多少個比我殺的黑教廷人員更多,如果有,現在就站出來,然后告訴我你了解黑教廷多少,知道他們藍衣執事有多少名,紅衣主教真實身份是什么,更承擔起誣陷一個無辜女孩為撒朗讓真正的撒朗逍遙法外的后果來告訴我:這主教血石一定可以證明那人是撒朗,哪怕此人是一個小孩,無法走路的女孩,一個老人,一個官員,一個你們帕特農神廟自己的高層或者圣裁院的判官!”莫凡再一次對峙道。
“莫凡,圣裁院已經做出判決,認定她是撒朗,你又何必如此呢?”裁決殿的格洛肯嘆了一口氣道。
“格洛肯,當初你是怎么答應我的,我準許你帶心夏到帕特農神廟,你也用自己的身份發誓,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現在你的誓言和你效忠的帕特農產生了沖突,你就選擇拋棄你的誓言了嗎,難道在你心里對錯已經不再那么重要,沒有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質疑和思考,只要是帕特農和圣裁院做出的判決,那都是對的嗎?”莫凡指著格洛肯,心中更是憤怒。
“我……”格洛肯頓時啞口無言,他怎么會沒有報以質疑,可在風向一面倒的情況下,他一個裁決法師又能做什么?
“黑教廷視教規為最神圣的使命,以殘害他人為功勛,從來不會對自己犯下的任何罪孽有半點懷疑,在他們腦子里主教讓他們做的事情,一定是最高尚,最偉大的。好好對照一下你們自己。黑教廷與你們都有著一個根深蒂固的信仰,我本以為你們與他們的區別就在于即便是一個荒唐的決定與命令,帕特農之所以是帕特農,是因為你們心中保持著自己的正義和對善惡的分辨能力。可是現在看來,你們已經毫無區別了!光憑那些零零碎碎的證據,你們就確定無疑她是撒朗,迫不及待的定罪和處死,都不覺得可笑嗎!!”莫凡胸腔中的怒意徹底化作了一句句凌厲如劍的話語,狠狠的刺向這群人。
“莫凡,這只是你一個人的言辭,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人會愿意相信自己的親人是罪犯,但事實上她仍舊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你現在放下她,自己獨自離開圣女殿,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如何,在黑教廷邨鏟除上,你確實做了足夠多的貢獻……而撒朗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我知道這確實對你打擊很重,可圣裁已下,無法改變。”蘇緹繼續勸說道。
“那你們是打算將錯就錯嗎?”莫凡冷笑道。
“即便有不妥,那也無可厚非,這畢竟是紅衣主教,我們圣裁院有對紅衣主教的嫌疑者處決的最高權力!”此時此刻,代表著帕特農神廟的大判官杜蘭克開口了。
“好,好,這才是你們圣裁院真正的態度吧,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莫凡不由的大笑了起來。
“若是錯了,我們自會向亡者謝罪,但她確實是撒朗,那便等于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葉心夏,你此刻若還有一點憫心,就應該做出自我犧牲,何必讓你身體里沉睡著的那個魔頭繼續為禍人間,又何必讓大好前程的莫凡為你陪葬,這是帕特農神廟,權威不容挑戰,擁有最高處決權,可以當場格殺!”大判官杜蘭克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