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牧奴嬌和張小侯都與大家會和了,他們兩個都沒有事,身上一些輕傷涂點藥劑就好了。
大概又過了一會,團長葛明扛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從無數根須之中竄了出來,作為超階法師,葛明也是唯一能夠這樣行走的人了。
他露出了些許疲憊之意,但眼角有一絲欣慰,畢竟飛鼠沒死,被他從鬼門關中拉回來了。
“還好,救活下來了。”葛明把飛鼠放在了地上,然后讓隊伍里的后勤人幫飛鼠處理傷口。
飛鼠主要都是外傷,遍布了全身,人沒有什么事,若是有治愈法師在,他的傷勢能夠在一個小時內恢復,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葛明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咧開嘴笑道:“你們這副表情做什么,我不是把飛鼠給救下來了嗎,這地方確實很危險,不過大家都沒有事不是很好嗎,我們的路還長著,這么快就泄氣可不是什么好事。”
“團……團長,大健他……”盧方聲音帶著幾分輕顫。
“團長,是這個女孩,她帶我們走一個有怖魔的地方,而且她明知道那里有怖魔。我對她的路線質疑,于是讓大健走另外一邊,結果……”老獵人許平東倒是猛的站了起來,憤怒的盯著牧奴嬌。
葛明整張臉立刻拉了下來。
大健是一個執行令極強的獵人,葛明非常器重他,此人不能夠成為領隊人,卻絕對是每一個領導者都想要的左膀右臂。
只是,葛明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的去保證隊員都活下來的時候,卻有另一個人死在了魔爪下。
葛明不是生任何一個人的氣,他只是無奈與心痛!
“你明知道那里有怖魔,對嗎?”葛明目光轉向了牧奴嬌。
牧奴嬌點了點頭,對許平東的這種推卸責任的行為感到幾分不屑,她平靜的說道:“我們前進的道路上都有怖魔,無論走哪里都會踩入它們的陷阱,我所在的位置有一只,其他地方則更多。我用我的鬼木壓制了我腳下的那個怖魔,所以大家從我那里過是一定安全的……”
聽完牧奴嬌這席話,許平東整個人都傻了!
他盯著牧奴嬌,臉上滿是冷汗,一臉惶恐的道:“你……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也得有時間說。你不應該那么自以為是,無論你是什么級別的大師,在沙漠地帶我們都是初級獵人!”牧奴嬌冷冷的說道。
“老許,你真不應該私自改變路線……”盧方長嘆了一口氣道。
整個金戰獵人團不是是非不分的,他們都很清楚牧奴嬌沒有做錯,她選擇了一條最安全的路走,要為大健的死亡負責的是許平東,是他的那份對牧奴嬌的偏見!
知道了來龍去脈后,葛明更是面無表情。
他什么話也沒有說,沒有訓斥,但他這樣一聲不吭,反而讓隊員們越發的心里難受。
“大家休息一下吧,調整狀態,準備繼續上路。”過了好一會,葛明才開口說道。
“團長,大健的家人,我會全權照看的……”許平東眼睛里已經有了淚,卻是忍住不落下來。他此刻心中更多的是自責與悔恨!
“怪不得你,又不是你把他推向了死亡,大健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團長葛明回答道。
“可是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