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怪山西面為飛崖橋,架設在兩座山峰之間,由于另外一座山峰早年出過事,那里基本上荒廢了,飛崖橋也就此成為了一個擺設。
冰冷的吊橋上,一個年輕的女子身體懸掛在了吊橋側欄上,雙腳更是浮于峽谷河上。
“姨……”女子拼命踢腿掙扎著,她的全身被一種特殊的力量給禁錮著,施展不出半點魔法來,狀態跟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任何的分別。
繩套死死的勒住她白皙的喉嚨,她的臉色發青,眼珠子都要從眶中凸出來,那種窒息的痛苦全部呈現在了抽搐扭動的臉上。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拋棄了**,靈魂才能夠得到永生,在那個世界里,為我教做出貢獻的人會成為主宰者,不再受人驅使、不再低人一等、不再有痛苦,去吧,我以藍衣名義引你到死之國度!”程英面無表情的對蘇青青說道。
蘇青青充滿了恐懼,程英說得那些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只是痛苦無比,她只是害怕到了極點,她不明白為什么一直照顧自己的姨姨會忽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出身貧賤,母親更是惡棍,每天打罵,每天有做不完的勞務,直到考上了魔法高中,覺醒了植物系之后,她被姨姨從母親的手上解救了出來,姨姨程英是一位很出色的法師,她在為審判會做事,從普通的監察者到現在的監察長,她一直都很努力,很完美,是蘇青青的榜樣,也是最尊敬的人,她覺得程英才是她的母親,生母簡直就是人渣!
可這樣一位視作母親的人,為何突然間變成這副模樣,比噩夢還要可怕的景象就在她眼前,給了自己新的一切的恩人一下子變成了惡鬼,冷漠、殘酷、歹毒得將繩套勒在自己的脖子上,越勒越緊,這十多年來宛如母女的感情竟然在此刻沒有半點作用,哪怕她勒得輕一點,哪怕她告訴一下自己原因……
蘇青青很努力的去抬起頭來,她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她沒有怨氣,她如今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給的,她要殺自己,她沒有怨言,在還殘存的這一口氣間,她想看到程英的臉,想看到她“迫不得已”,想看到她同樣痛苦,想看到她有一絲絲的不舍……
可惜,沒有!
什么都沒有!
她像個陌生人!
……
高山冷風瑟瑟,宛如一道道無情的鞭子重重的打在了一具漸漸沒有了溫度的尸體上。
明月高掛,飛崖橋上,這樣一個僵直的人隨著吊橋的咯吱聲搖曳著,經過了一整個上半夜,蘇青青鮮嫩的肌膚開始嚴重干裂……
“吊橋那里怎么掛著一塊木板,好像要脫落了……”巡走的人員忽然叫了起來。
“木板??那好像……好像是一個人吧!”另一位將腦袋探過去,仔仔細細的辨認著。
“真……真是,我的天,去叫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