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香錯愕,“今天發生了什么我還以為,要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等到你松口。”
云木香肩膀靠在鏡子上,沖著云沉香哼哼。
“好意思說,我哪里敢生氣啊,你再悶不吭聲找去七寶街,出了點什么事情我怕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心疼他們。”
“這樣啊。”云沉香想想,“如果你心里不太舒服,不然我出資,按照行情,以你的地位做一場法事,需要多少費用”
云木香挑眉,“我好歹也是一代掌門,收費很貴的,你有錢嗎”
“爸媽給得不算。”云木香補充。
“有一些潤筆費。”
他空閑時間門太多,偶爾會寫點文章。
這年頭投稿沒稿費,有名氣的文人投稿,也只意思性地給一筆潤筆費,幾塊幾十不等。
云木香又被勾舊時記憶,出嫁前大哥經常偷偷給她塞錢。
家里的錢大頭全給大哥花了。
大哥的潤筆費全給她花了。
云木香心想,看在以往的新衣服、雪花膏、鵝蛋粉的份上。
“算了,你的潤筆費本來就是我的,才不給你一錢二用的機會,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給你個面子。”
“只一點,你要聽我的。”云木香強調。
“嗯,都聽我們木木的。”
“為你請得是白仙。”
“三天后,趁著我家沒人,去院子里打開籠子把一只小刺猬抱回家。”
“不需要準備什么儀式,只要它愿意跟你回家,回來后寫上排位供奉就算成事。”
“記住,那之后家里不管是吃肉、蒸饅頭都要上供。”
云沉香不理解,為什么要等三天后。
可他聽妹妹的話。
三天后。
云沉香按照妹妹所說,選了個她去上課,不在家的日子。
昨天病人家屬送給父親兩顆柚子,云沉香拆出一半果肉裝進碗里,端著去隔壁。
家里沒人,周父一早去上班。
母親和周母一起帶著淼淼去逛公園。
云沉香推開院門,嘎吱一聲顯得特別響亮。
“淼淼。”
院子里小小回蕩著他呼喚的聲音。
除此之外,只有掛在晾衣竿上來回晃悠的一只兔籠子。
“云老師,你出來一下。”
班主任突然出現,打斷了正在上課的云木香。
“大家先自己練習一下。”
云木香走下講臺,出了教室瞧見走廊上站著的陌生男人。
她看一眼,視線落在班主任身上,
班主任介紹道,“這是班里韓勝男的爸爸,韓同志,這就是我們班的音樂老師。”
云木香一腦袋問好,見韓同志沖她微笑,淺淺地回了個禮貌的笑容。
就發現對方看過來的眼神直勾勾的,眼神炙熱。
云木香心里一咯噔。
她結過婚,有丈夫,同樣興奮的眼神她沒少在周以臣眼睛里看到過。
什么意思啊
她收斂笑容,問班主任,“這是”
韓同志有點激動,理了理衣服,他清了清嗓子要說話時,突然發現班主任還沒走,眉頭微微皺起。
“老師,能麻煩讓我們單獨聊聊嗎”
云木香“”
班主任也為難。
一男一女,單獨說話,被別人看到影響多不好。
韓同志一個男同志,說完拍拍屁股走人,他們云老師可是要一直在學校任課的。
云老師長得漂亮,以前不是沒人糾纏過。
班主任越想越覺得不能走。
他裝傻,“正好我也沒事,我也聽聽家長的反饋,云老師不介意吧。”
“我介意什么,我只教音樂,學生的事情肯定是班主任你比我了解得多,這位家長,你如果是問學生的事情,我建議你直接和班主任聊,我這邊還在上課,先回去了。”
云木香不給任何反駁的機會,轉身回到課堂上。
心里卻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