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啊,你實打實救下我一命,以后我給你當靠山,你喊我一聲爹,我認你當干女兒。”
“等等,這話題發展的有點迅速。”
為什么她是救命恩人,還要喊爹
不是,她什么時候成救命恩人的
她就跟宋畫眉說幾句話的功夫,屋里發生了什么
“可不要渾水摸魚,這是兩碼事。”
周母當年想認木木當干女兒,連著被云母噎了好幾次。
“認干親,你得找木木爸媽,跟我說沒用。”
“木木已經當媽的人,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詹弘毅搓了搓手,笑得像只要偷雞的狐貍。
“木木啊,你覺得干爸的提議怎么樣”
“你能讓我在上海橫著走嗎”
“不能,小年輕腦袋瓜里凈想些不切實際的,我能讓你在家橫著走。”
“哦,那我不要。”
她現在在家,基本等于橫著走。
詹弘毅想解釋,“我肯定是沒解釋明白,我的意思是”
“詹叔叔,你說我救了你一命,怎么回事呀”
云木香故意轉移話題。
其實見面那會,詹弘毅重新亮堂起來的印堂就足以說明一切。
嘻。
云木香做好受夸的準備。
請千萬不要客氣。
“這還要從上次見面說起”
詹弘毅語氣惆悵地又解釋一番。
而上次云木香吃一半的瓜,這次也成功補全。
之前就說過,詹弘毅是被半逼迫著回來的。
繼母因為心尖上的寶貝孫子暴斃,鬧著要和他父親離婚,將人凈身出戶地趕出家門,詹弘毅回來的主要原因,是給老父親撐腰。
他那天去局里,也是請周父幫忙,了解繼母那大孫子的死因。
大孫子死于抄家。
他上初中開始,就組織一群同學,叫喊著要發揚敢想、敢干、敢闖、敢造反的精神,拿著個雞毛當令箭,禍害了不少人家。
前幾天接到舉報,有廠領導亂搞男女關系,作風不正,爭執的過程中動起手,大孫子打傷人家女兒,廠領導一怒之下給大孫子腦袋開了瓢。
廠里倒是下放了那領導,只是補償遲遲未到。
繼母嫌棄男人沒用,又念叨起來當年如果不是詹弘毅拒絕走后門,她大孫子現在就是部隊里風風光光的軍官,而不是冷冰冰地躺在棺材里。
她夠不著詹弘毅,就欺負他爹。
詹弘毅當天為斷官司熬到半夜,被父親哀求著留下替他撐腰,為討好他還特意下了倆元宵。
原本就熬半天,詹弘毅是又餓又困,吃完回房想倒頭就睡的,被子一蓋人有點燥,坐起來就瞧見十平方不到的小臥室里,擺了四個爐子。
“我當時腦子就猛一激靈,想到木木送我時候說得話。”
想要起身去開窗時,意識到不對勁。
他四肢發軟,根本站都站不穩當,好在當兵多年,身體對一些藥有抗體,撐著精神踹開門。
“幸好夠冷,一出屋就給我凍出精神來。”詹弘毅笑著自我打趣,眼底卻帶著淡淡的憂傷。
“這有些人,打心眼里就爛透。”周母說“有些話你不好說,我來說。”
她看向云木香,氣憤道,“后媽干什么我都不說,畢竟無親無故,可他爸呢,為了個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孫子,設計你詹叔叔。”
“離婚是假的”云木香問。
“就為騙你詹叔叔回來,他是真想要你詹叔叔的命”
“誰要誰的命”周父呼著冷氣進門,一邊問一邊摘手套。
云木香起身給倒杯熱茶暖暖手,順便把爐子往公公身邊挪了挪。
“說他家的事呢。”周母指了指詹弘毅,言兩句說清楚重點。
“這種屬于犯罪,應該報警。”周父吸溜一口水,熨帖地半躺沙發上,看得詹弘毅眼紅。
這也忒享福了點。
云木香也被震驚到。
這倆人得多蠢。
她想到詹叔叔配車又配人的,“詹叔叔在部隊級別不低吧,他們這么做,是犯法的,爸爸說得對,詹叔叔你可以報警。”
“當然,只是報警我沒辦法一直都在這邊。”詹弘毅臉色不太好看,“我已經把他們告上了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