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臣”
周以臣在兒子興奮的叫喊中,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頭,瞧見一張熟悉的面容。
“還真是你”魯魏源小眼睛瞇起來,驚喜地又來一下,“回來也不說一聲,哎呦,這哪家小孩。”
低頭,大腿撞上來個人,玩出一頭汗,小臉紅撲撲的,仰頭真誠地望著你。
“叔叔,有沒有撞疼你呀。”
魯魏源瞅著這等比縮小的臉兒,看向周以臣,“你兒子呀可算讓我見著了,你老婆是把人藏得真結實,一次不讓我見。”
他摸了把淼淼的頭,“不疼,你才多重。”
淼淼見沒事,立馬繼續撒歡去追牛牛。
周以臣也驚訝,掏出煙磕出兩根,“回來沒幾天,她肯定怕你把我兒子帶壞。”
“沒天理,火。”
“沒有。”
“”
魯魏源沒好氣道,“沒火你遞什么煙。”說著從口袋掏出火機。
周以臣蹭個火,“你不是有。”
“你現在這么慘嗎連個火都被看著。”魯魏源幸災樂禍,“你老婆人呢,我替你好好說說她。”
“滾”
魯魏源被踹了一腳,力氣不大。
他笑著跳開,“你之前托得事都安排好了,正好晚上三兒在他家辦了場私人舞會,你帶云木香一起來,你倆自打結婚,我們幾個可就再也請不動她。”
“我要問問她,不一定有時間門。”
“別給我機會笑你怕家婆子。”
“恩。”
周以臣微瞇著眼睛,輕輕吐出煙圈,玩兒似的半點沒把這話放心上。
“沒出息”魯魏源恨鐵不成鋼,“多學學我”
周以臣拍掉他搭過來的手,眉梢微挑,“你結婚了不對吧,就算奉子成婚兒子也不到上學的時候,喜當爹”
“嘴巴里沒句好話,我外甥今天上臺表演,大姐沒時間門來,說真的,你也帶云木香出來玩玩,總不能人家姑娘嫁給你之后,就只能待在家里圍著孩子轉吧,你沒帶過孩子不知道,帶孩子可累了。”
“等我請示領導,不過去了我們倆也不能跳,我家領導前兩天扭了腳。”
“你跳啊,今天有文工團的妹妹來。”
周以臣淡淡瞥他一眼,慢慢悠悠地說“這話我要跟領導匯報,堅定我自身立場,絲毫沒被敵人的糖衣炮彈迷惑,只忠誠她一個。”
“”
魯魏源丟掉煙頭,重重踩上一腳,像是在踩周以臣本人。
“你算徹頭徹尾被云木香個狐貍精給迷住了。”
周以臣握拳錘出去,“散播封建迷信。”
“咳咳”
魯魏源手指點著他,“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別怪兄弟不仁義”
周以臣沒眼看他耍寶,視線眺望操場,剛剛還在身邊跑的淼淼,一會功夫已經跟其他大孩子混到一去。
他收回視線,看魯魏源揉著胸口,“虛成這樣,還玩兒。”
周以臣也是佩服他。
現在男女作風抓得這么嚴格,他換那么多對象,愣是沒一個人去舉報這玩意。
“鬧歸鬧,不準人身攻擊,我一會去找云木香。”
“她忙,今天元旦匯演她負責好幾個班的節目。”
“呵呵,可算輪到我翻身做主,今天哥哥是評委,給你老婆全低分”
“”
“證據。”
云木香停下腳步,轉過身雙手插兜。
“拿。”
她渾身氣場全開,眼神陰惻惻地逼近謝靜云。
“你最好祈禱你所謂的證據能一次性把我婆家,我娘家全部打倒,按死在土里再翻不了身,你看起來也是讀過書的,打虎不著,反被虎傷這話一定聽過。”
云木香很煩。
因為再一次認真去觀察謝靜云的面相后,得出來的還是老一套的結論,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這不對。
就像是化學實驗室里固定死的標本。
可謝靜云是個大活人,一舉一動都會改變未來發展。
云木香有點挫敗。
等周以臣歸隊后,她要好好補補功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