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許了學生們送糖。”周以臣手指勾著網兜晃了晃。
云木香立馬變臉,“你怎么這么好呀,還貼心地幫我買回來。”
“哼。”
周以臣笑了笑,沒見到屠可曼,問道,“你還真信那人的話”
“人家有名有姓,什么那人那人呀。”
云木香抬起手,拒絕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閉嘴哦,你有什么想法不要告訴我。”
用屠可曼的一句話總結這就是個不解風情的直男,根本不懂音樂。
她胡攪蠻纏地岔開話題,
“你怎么又出去,腳還沒好又走路,說話全當耳旁風,你是不是想造反呀。”
云木香把人給推回院子里,重新按在椅子上坐下。
“爸可說了,你傷得是骨頭,要好好養”
“”
回來的東永亮偷偷叫好
他甚至在心里頭決定,以后周團再不聽話,就找云老師。
于是,周以臣徹底被看住。
兩邊媽輪流燉骨頭湯,以形補形,以至于八塊腹肌都在變淺。
云木香恢復上班的頭天晚上,摸了摸不甚明顯的小腹,默默收回手。
“老公,要不我明天和媽媽商量一下吧,以后讓你少吃點。”
“”
是嫌棄吧。
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嫌棄。
當即惱羞成怒把人給壓倒,狠狠收拾一番,換個姿勢繼續練腹肌。
元旦之后,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云木香恢復上課那天,來到學校就發現操場在動工。
有老師笑呵呵地告訴她,“校長申請那批改建操場的資金下來了,已經聯系上橡膠廠,要搞塑膠跑道,聽說更耐用耐磨。”
“怎么連小樹林都給砍了。”
“說是和隔壁初中公用,擋在中間的小樹林就多余,打算一起鏟平。”
兩片操場連一塊兒,可真是大手筆。
云木香趴在窗戶上,不可避免地看到小禮堂。房子已經扒掉一半。
“小禮堂跟著一起建嗎”
“好像是這樣說的,因為操場合并,兩邊校長還合計,小禮堂邊上的老教師一起拆了,把小禮堂擴容成兩千人的。”
云木香抱著軍用水壺,抿了口熱水。
“挺好挺好。”
感受著辦公室的低溫度,想起吳老師說的爐子,“還沒買呀。”
“不買啦,馬上就要放寒假,等開學之后天氣就暖和,大家覺得爐子用不了多久。”
“也對。”
“云老師,還沒恭喜你,元旦那天可立了大功,這兩次開會校長沒少夸你,看樣你明年評比有望漲工資。”
“借你吉言,漲工資了我請你吃糖。”
“你最近沒來上課,雷紅梅的事聽說了嗎她被學校開除啦。”
云木香挑眉,恍然想起來,她好像是個臨時工。
“她婆婆該氣死了。”
“可不,連著鬧了兩天,要把名額換給家里其他人,學校頂著壓力還沒決定,她突然不鬧了。”
“恩”
“吡吡,看誰來了。”
辦公室瞬間安靜。
云木香轉過身,看到門口穿戴整齊的雷紅梅,蠟黃的臉上揚著笑容。
“她怎么還有臉笑出來的,差點害死好幾個人啊。”
“也不能這么說,小禮堂塌陷和她沒關系,不然怎么能只是開除。”
議論聲雷紅云充耳不聞,只高興地堵在云木香面前,故意做作地挽了下頭發。
“云老師,我是來謝謝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