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抓來的人,一批又一批被關起來。
云木香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這天早起頭暈暈的,就暗道不好。
出來這些天沒做功課,身體要斷糧了。
今天必須回家。
她打開房門要找周以臣,半路看到東永亮,抬手要打招呼時,看到對方鬼鬼祟祟地抱著飯盒打開一扇門。
云木香挑眉。
她沒記錯,周以臣跟她指過,那一排房間關的都是相關涉案人員,禁止外人靠近。
云木香不想被調查,轉頭在食堂角落找到周以臣。
食堂早上蒸得高粱面大包子,豆角肉醬餡,煮著半稠的粥。
云木香也不用專門去打,湊到周以臣身邊,蹭個包子皮。
“老公,還要幾天呀。”
周以臣聽她鼻音特別重,“感冒了”
云木香弱弱地點頭,靠他胳膊上,“恩,感覺還有點低燒,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讓我回家吧,要是不放心,把小亮派出去監視我。”
“看樣燒得不輕。”周以臣手背貼了貼額頭,“都開始說胡話了,監視能是什么好事。”
“你看,這就是我不愛跟你隨軍的又一大理由,沒自由”
窮山僻嶺的,上哪兒去買符紙和朱砂。
什么
跟大哥一樣學著做
明明有地方可以買到的東西,為什么要花費功夫去學。
有那時間泡杯咖啡看看書,或者聽聽音樂曬曬太陽。
云木香手勾著周以臣的衣袖,在桌席小幅度地搖晃。
“老公,老公啊,人家好難受,想家了呢。”
周以臣垂眸,看著她因為低燒有些迷離的眼睛,美目流盼、桃腮帶笑,聲音嗲嗲的,差點就破功。
他掐了塊包子皮堵住說不停的小嘴。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一會送你去醫務室打一針。”
云木香眼睛瞪圓,滿是震驚。
周以臣笑出聲,“不想打針那掛水,只是掛水要慢一點。”
云木香垂下頭,明白回家沒戲。
“都不想,我這是心病,什么藥都治不好。”
她重新抬頭,話鋒一轉,“不過為了支持老公你工作,我還是可以忍一忍的,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回去睡一會。”
“生氣了”周以臣摸摸有點燙的小臉。
“一時半會找不到懂曲的專業人,你又是安娜的學生,很多事情了解的更多。”
實在是沒想到她會生病。
他感覺溫度有點高。
“不行,一會還是要去醫務室看看,你如果想睡,我們掛水好不好”周以臣哄小孩似的。
云木香不想平白扎一針,掛得那些水沒用。
她眼睛轉了下,“好吧,不過我不要你陪,你抓緊時間去把事情解決,我就能好得快一點。”
周以臣不放心,他想得更多。
“老婆,你是不是已經聽到安娜的身份”
不然好好的,為什么無緣無故生病。
她曾經,很崇拜安娜老師。
云木香愣了下,兩相斟酌認下他這個懷疑。
“你讓我確定曲譜的時候,我就猜到個大概,這兩天幫忙整理資料,就確定不少。”
云沉香沉默起來。
周以臣也不催促,端起粥碗,捏著調羹送到她唇邊。
云木香垂眸,嬌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嫌棄。
“你用過的。”
“親我時候沒見你嫌棄。”周以臣刻意壓低聲音,“我還沒動,張嘴。”
“哦。”
云木香吞了一口,眼睛掃過食堂。
可能她起太晚,這會食堂里頭沒幾個人,大多離他們很遠。
云木香又吃了兩口,撇過頭不愿意了。
她自己又撿起剛剛的話題。
“我一想到安娜老師拿上課當傳遞消息的方式,就渾身發冷,班里同學這樣算不算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