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認為羅志云緊張孩子會耽誤孩子。
病懨懨的金金,和活蹦亂跳的幾個小的,天平已經歪了。
周以臣也想到,“我去醫院看看,爸這會肯定還在值班,金金打爛了屁股走路不方便,肯定要人背,媽肯定抱不動。”
“是要去看看。”云木香揉了揉兒子的頭發,目送周以臣離開。
云沉香才說“你沒得到消息”
“”
云木香回頭,滿臉疑惑。
“我寫了封信,把事情說了,和帶去的東西放在一塊兒。”
淼淼在,云沉香沒說太相信。
但他相信妹妹能聽懂。
云木香聽懂了。
仔細想想那天燒的符篆里頭,有沒有信
鬼知道
火燒起來一下就把全部符篆給燎沒了。
云沉香摸摸淼淼的腦袋,“你不是說給媽媽準備了東西。”
“對媽媽你等等我。”
淼淼掙脫懷抱,跑上一樓。
云沉香趁機詢問,“你確定不去隨軍,是嗎”
“這個話題我們不是討論過,怎么又說。”
“確定你真的不去,我就要想辦法,讓你大哥一家怎么來的怎么走,你們不適合生活在一起。”
“”
云木香看哥哥嘴角掛著微笑,用最無辜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不至于,真不至于。”
“不至于你這些天一直在家里住。”
“你是嫌棄我在家礙你眼啦,著急把我趕回去啊。”
“不要用曲解我的話來轉移話題。”
“哦,那晚了呀。”
“不晚,不用擔心他們一家離開后,大院會有人說你閑話。”
“可是”
“反正背地里閑話也不少,多一條不多。”
“”
云木香兇巴巴地哼一聲,“能不能讓我先說”
“說。”
“以恒大哥可能會留在上海。”
“大哥大概率能留在上海。”
周以臣坐在椅子上,手指在大腿上敲著。
“大哥戰場退到海島后,這幾年能明顯看得出他狀態不對,聽領導說,一直在做心理輔導,效果不大。”
“大哥不愿意轉業,干脆趁著這次機會調回大后方來,上海是祖籍,大哥這次立功,從前線調離的申請七成能批復。”
“不過以后不上戰場,拿不下軍工,就只能靠熬資歷,大哥興許會在現在這個職位上待很多年。”
軍人向來是戰場上最容易升職。
周以臣慢條斯理地把利弊分析給母親和大嫂聽,甚至他讓掛水的金金也聽。
十歲的孩子,是個小大人。
果然這話一出,羅志云再也沒功夫去跟周以臣陰陽怪氣。
“那能回來肯定要回來呀每年就是轉業回上海的名額都能被人打破頭,更何況現在還是繼續在軍區任職。”
就算降一級,相比較偏僻荒涼的海島,那也是升職。
羅志云攤開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汗,十分緊張。
周母抿著唇,只問,“怎么就你自己回來。”
羅志云興奮道,“媽,那肯定是以恒更得用。”
周以臣笑笑,看了眼鹽水瓶。
“差不多了,我去找護士拉拔針。”
“看我,這一說話就忘了,我去我去。”羅志云主動起身去找護士。
周母小聲問,“確定沒事”
“媽,好事。”
周以臣起身,胡嚕了下金金的后腦勺。
“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