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當天晚上云木香特別熱情,害得周以臣差點以為她吃錯藥。
進入臘月,周母上街的時間越來越長。
往年都是周母云母結伴而行,今年兩人為孩子的事情,直接分開。
私下云母還戳著云木香的腦袋數落。
“傻子,家里頭就出了你這么一個大傻子,你兒子被人家兒子欺負,你們夫妻倆倒是好,扭頭給人家爸想辦法調動工作,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以臣自己調回來可氣死我了。”
像是覺得委屈了淼淼,也因為近一兩個月云沉香嫌少生病,吃藥都少了。
云母拿著省下來的錢,和大院的人換了些布票,抓著云木香當勞動力,去百貨大樓搶新布。
云木香看著人山人海。
“媽你就不怕我擠進去出不來”
“要你何用”云母推著她腰,“我幫你”
“別”
云木香被推動著往前走,感覺人都是飄著走的。
艱難地沖到柜臺前,錢票一拍,指著新到的紅印花布,要了五尺布。
正常小孩四尺就夠,淼淼胖,必須放寬。
布能買到,棉花就廢點勁。
想到今年棉花票全被女兒拿去給金金做衣裳,云母又有話說。
“看看,不給那小白眼狼做,我們淼淼能做兩身。”
“我想辦法,我就是下鄉里搶,也把你給你外孫做新衣裳的棉花湊夠,行不行”
“這還差不過。”
云母滿意了,放了云木香,自己開始裁衣服。
可惜她這方面手藝不好,往年都是周母幫忙。
云木香偷笑,“媽,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讓我婆婆幫完再繼續冷戰。”
“沒她我照樣行你趕緊去給我淘棉花去,三天之內我要看到”
“哦。”
云木香借著淘棉花上街去玩兒。
門都沒出,撞上哭著來的屠可曼。
“這都一家什么人,我又不是沒給他鄭家生孩子,干嘛拿這種事情倆騙我,我要氣死了。”
云木香拉著人坐下,給倒了杯麥乳精。
“騙你什么了”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騙我假懷孕,為這個把我關家里”
“也關你了”云木香同仇敵愾,“我一樣,我姑姑也借口任務把我鎖圖書館里去當全職翻譯了。”
“什么你看,我就說周以臣不是個好的,這完全是在限制你自由。”
“那至少他沒騙我,鄭方良你人嘴巴里就沒一句實話,也就你信”
兩人睜大眼睛對視兩秒。
火光四射。
屠可曼語氣弱下來,“一定是這倆人商量好的。”
“沒錯沒錯。”
“憑什么呀怎么什么都要插一手。”
“就是就是。”
“萬金雨那肯定要把我們兩個當反復無常的小人了,你還好,一開始就沒說要去,我前期可是一直在忙。”屠可曼說著還委屈。
云木香卻聽到她松了一口氣。
興許氣是有的,可在得知她也沒去后,屠可曼心理負擔肯定沒了。
這時,被數落的兩人出面。
云木香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屠可曼直接多了,直接不要見人。
鄭方良苦笑地看眼周以臣。
周以臣輕咳,“我就是來通知一下,在科教組鬧事的人,今天全部被放了,問你們兩個要不要去接萬金雨。”
“今天”
屠可曼和云木香對視一眼,一人一輛自行車騎走了。
留下倆人面面相覷。
“這事算過了吧”
“鬼知道。”
科教組被學生起義,鬧了報紙好幾天的版面。
魯魏源那得到的消息,還有專人跟蹤報道。
前幾天學生攻擊科教組,拉橫幅,靜坐利用各種手段威逼,引來不少人的批判。
而今天的封面版塊上,就報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