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鐘路才給出一個名字,“徐清昱”。
鐘路怎么也沒想到蘇念會搭上徐清昱,她是什么時候認識上徐清昱的,就連他爸想結交徐清昱,都找不到什么門路。
他們兩個又是什么關系,他剛才看到她對他笑了,他和她在一起時,她都很少對他笑得那么甜過,那她電話里的“親愛的”又是誰,她到底同時釣著幾個男的。
一個又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快要把鐘路給逼瘋。
邱佳慧聽到那個名字呆了一瞬,即使她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不怎么關注,也知道徐清昱是誰。
今年年初,南淮發生了一件大事,遠江集團一夜之間易了主,股東大會過后,原本的主事人秦邵文被董事會集體罷免,年僅二十八歲的徐清昱出任新一任董事長,這樣的風云突變給南淮商界都造成了一定的震動。
要說遠江集團是做什么的,邱家做酒店,鐘家做地產,而遠江集團則是無處不在,從基建到機械再到地產和酒店,從金融到電訊再到ai,就是邱家和鐘家的企業加起來,再番兩番也抵不過遠江集團的十分之一。
遠江集團原本就是徐家的,十年前,遠江集團的創始人徐遠江突然去世,他的夫人施琳帶著徐清昱和徐清雯兄妹兩人遠走國外,那年遠江內部具體發生了什么,外人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但遠江從那一年開始不再姓徐,而徐家人從那兒之后也再沒有在南淮出現過。
誰也沒有想到十年過去,徐清昱能重新殺回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這樣的人物,蘇念竟然認識,邱佳慧只能想到一種可能,“蘇念不會被徐清昱給養了吧我爸就說過,蘇家那么大一個爛攤子,早該破產了,可到現在還半死不活地吊著,肯定有什么人在背后幫她。”
鐘路雖然沒有說話,但他默認了邱佳慧的這種說法,徐清昱在遠江的根基沒有多穩,現在的蘇家對他來說是個拖累,只要他不傻,就不會把蘇念當成放在明面上的關系處,最多就是一個給錢,一個給人。
早知道鐘路及時打住了自己腦子里的想法,他不想讓自己再想下去。
蘇念原本只是假寐,誰知道最后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她在夢中聽到開門的動靜,慢慢轉醒,結果就看到他下了車,把她一個人留在了車上。
蘇念心里都要罵人了,說好到了讓他叫她的,他竟然都不管她,冷心冷肺的死男人,要不然明天她就找個人把他綠了得了。
徐清昱從車后繞過來,打開副駕駛的門,四目相對,蘇念心里的罵聲戛然而止,原來他沒有不管她。
她眼里漾出笑容,伸出胳膊沖他撒嬌,“抱我。”
徐清昱盯著她醉意朦朧的眼睛問,“我是誰”
蘇念雙手主動圈上他的脖子,柔聲回,“徐清昱呀。”
她現在只有他,她得牢牢抓緊他。
徐清昱從她嘴里聽到確確實實的答案,才伸手把她抱起來。
蘇念沒想到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公主抱,是他給的。
和他的人不同,他的懷抱比她想的要溫暖,蘇念窩在他的懷里,身上蓋著他的風衣,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一時間什么都不想去想。
在這樣一個晚上,她需要這份溫暖,不管這里面有多少真情或者假意,她都感激。
從寒冷的室外進入到燈火通明的室內,徐清昱低頭看她,蘇念也看他。
她眨了一下眼睛,覺得現在的氣氛還算不錯,心里又起了盤算,要不要趁這個時候和他提一下時怡的事情,他的一句話大概比她喝十場酒局都管用。
徐清昱開口,“不下來”
她還以為他看她是因為想親她,是什么給了她這種錯覺,可能也只有酒精了。
蘇念乖乖地從他懷里下來,暗自腹誹,他是打定主意要入定當石佛是嗎,她這樣軟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里,他就沒有那么一點點感覺嗎
到底是她魅力不夠大,還是他根本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