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喘息未定的呼吸,一輕一重。
還有不規則的心跳聲,不知道是誰的。
就算心跳起了變化又能證明什么,在跑步機上跑上一個小時,肯定比現在跳得還要快。
蘇念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懶洋洋得跟一個被揉舒服的小貓兒一樣,她問,“你喜歡親我”
徐清昱垂眸看她一眼,平靜無波的眼神里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的任何意愿。
蘇念緩出了些力氣,也起了作亂的心思,她的拇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刮上他的耳廓,“我也喜歡被你親。”
她用“也”字替他做出了回答。
吻是兩個人最私密的較量,他給予,她承受。
話可以說得口是心非,眼神也可以偽裝,舌尖的柔軟和力道騙不了人,他在渴望她,這個認知讓她心里產生了一些愉悅。
他對她并不是無動于衷的,只不過是他太會偽裝。
蘇念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他的耳根竟然紅了,不知道是被她的手指給磨紅的,還是因為她的話,他也會害羞么,他應該不會害羞,她都想象不到他害羞會是什么樣子。
但她想看到他的耳根更紅一些。
她直起身子親了親他耳朵處的薄紅,曖昧的話也鉆到他的耳朵里,“徐清昱,你很會接吻哎。”
徐清昱的耳朵沒有更紅,相反,連身上原本燙熱的氣息都淡了下去。
“是嗎”他淡淡地反問一句。
蘇念再認真不過地點頭。
徐清昱也認真看她,“你在拿我和誰比較”
嗯
蘇念一時語塞,她哪兒敢拿他和誰比較,她就是在說一個她認知范圍內的事實。
徐清昱的胳膊從她腰間離開,沒了他給的支撐,蘇念軟綿綿地滑到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然后轉身離了屋。
蘇念把自己悶在被子里,腳踢了兩下枕頭,他可真難伺候,下次她就該說,你接吻的水平太差了,不對,她應該說,你到底會不會接吻啊,狗啃的都比你強。
對,下次她就這么說,她在拿他和狗比較,這個答案他肯定滿意。
偌大的房間里,連個針掉的聲音都沒有,蘇念邊吃飯邊回復工作群里的信息,她已經收到了他打過來的那筆錢,就這一點說,他比狗強。
錢在賬戶上還沒捂熱乎,馬上就要轉出去,最先處理的是公司欠下的款,年初的時候她被一群債權人圍堵在樓下,承諾今年年底會還清所有的賬,這一年來,她每天晚上睡覺前,早晨一睜眼,想的都是那個山一樣的數字,房子能賣的都賣了,那個數字也沒變化多少,到今天,總算是能喘一口氣了。
還得預留出一部分要付她哥的住院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