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陷在柔軟的床上,仰頭承受著他壓下來的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剛才那個沒有做完的夢里。
她的手插進他的頭發里,想要安撫他的暴躁,話在他的親吻中說得斷斷續續,“他一點兒也不值得你吃醋。”
徐清昱停下來,黑沉的眸子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沒有吃醋。”
蘇念眼底蘊出笑,雙手捧著他的臉,輕啄一下他的唇角,“我以前都是瞎了眼。”
徐清昱沒有再否認她這句話,欺身將她吻得更狠,沉默即默認,鐘路那種貨色的她也能看上,他完全同意她以前就是瞎了眼,只是這話他不好明說出來,她有這個自知之明最好。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就再沒什么顧慮和猶豫,吻從她的唇角輾轉蔓至她瑩白的耳垂,又沿著纖細的柔頸向下。
徐清昱所有的經驗都是從蘇念身上來,而他們再親密的時刻也不過是那么兩三次的點到為止,好在他觀察力不錯,又能一通百通,再加上他有心想讓她沒有遲疑地交付全部,從唇到舌再到手都在取悅她。
蘇念被他這樣溫柔的伺弄燒得全身都起了難耐的火,她抵在他的懷里,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他怎么樣,只是每叫一聲他的名字,他都會俯身過來獎勵般地親親她,她需要他的親吻來掩飾心里的不安。
徐清昱牽住她的手,放到枕頭上,十指相扣,掌心和脈搏相貼,他能感知她所有的感受,急切、緊張和歡喜。
蘇念睜開已經泛了迷離的眼睛,撫了撫他汗濕的黑發,起身吻住了他滾落至下頜的汗珠。
這一動作引得他幾近瘋狂,然后一切都失了控,一早上的荒唐到快到中午才算結束。
蘇念癱在床上,臉埋到枕頭里,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第一次兩個人都生疏,他不想讓她看出他的生疏,她的生疏想藏都藏不住,兩個人都在摸索,只不過他融會貫通的能力遠勝于她。
第二次就因為她翻身出了一聲細微的輕哼,就被他撈到了懷里。
第三次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滿是曖昧氣息的房間里,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燃起一場燎原之火。
蘇念在這個早晨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縱欲真的是傷身。
床的一側陷了下去,徐清昱坐到床頭,將她被汗浸濕的頭發隨意地挽了挽,拿起床頭柜上的鯊魚夾,想要給她夾住,他以為很簡單,畢竟每次看她夾都容易得很,但到了他這兒,手跟不聽使喚一樣,他又怕弄疼她,夾了幾次才算勉勉強強夾住。
他的手覆上她的背,蘇念忙按住他,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