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青擺擺手“灑灑水啦,唯眼熟爾。”
“”
陳知禮有些煩悶,從衛生間出來后去了吸煙區,推開門就看到讓他煩悶的源頭站在窗邊吸煙。
韓放。
聽到開門聲,韓放轉過身來,朝他點了點頭,禮貌地詢問他需不需要打火機
陳知禮從褲兜掏了煙和打火機,低頭點煙,深邃的眸底辨不清情緒,完全無視了他。
韓放尷尬的收回手。
兩個男人在無聲中抽煙,全程一句交流都沒有。
韓放不知道是他這人性格本來就這樣,還是只針對他,雖然不認識,但畢竟同桌吃過飯,所以還是挺想找話題聊一聊的“干你們這行挺苦的吧。”
陳知禮掀起眼皮,眉心跳了跳,有種不是很妙的預感“干我們這行”
“嗯,體力消耗很大吧,要注意保護腰。”
“”
“你應該也是身不由己,畢竟你們這行接觸的人多且雜,長期上夜班,服務不好還被投訴,如果有選擇我相信你也不會去干這個的”
陳知禮實在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打斷“你脖子上長腦袋是為了增高”
韓放“啊”
“腦子是個日用品,拿著它做裝飾可沒什么用。”
韓放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這話的意思好像在說他腦子有病,他說錯什么了嘛
韓放知道自己確實不會聊天,后面也不敢再說話了。
沉默著抽完煙,離開時還很有涵養地跟他說了句“我先走了,少抽煙對腎不好。”
“”
不是,他有病吧。
她都認識了些什么奇形物種
吸煙區霧氣繚繞,彌漫著一層灰。
韓放并不認識陳知禮,但陳知禮卻是見過他的。
分手后,他去過幾次唐念的學校,前幾次沒碰上面,畢竟學校很大,四五萬的在校生,尋找一個人并不容易。
久而久之他慢慢摸清了她的習慣,她喜歡去圖書館、四食堂、自習室,很少在其他地方出現。
她大二的夏天,陳知禮的外婆做了個小手術,他回國探望,抽空又去了一趟她的學校。
那天下了雨,南方的夏天濕氣重,整個校園都攏在一片青煙色的霧氣中。
她撐著一把黑傘從圖書館出來,懷里抱著好幾本書,旁邊是個身材瘦高的男生,走到一半,男生蹲下,給她系鞋帶。
她彎腰給他打著傘,長發垂落在他耳畔,渾身都濕了大半。
兩人似乎笑著在說什么。
雨聲過急,他聽不清。
沒過一會兒,有個女生從后面跑過來,勾住兩人的脖子,笑著插到二人中間“不好意思,又來當電燈泡了哈哈,一塊出去吃飯嗎”
系鞋帶的男生站起來“不了,我們正要去機房。”
男生眉眼帶笑,一看就是脾氣很好的男生,正如她曾經說過的“喜歡情緒穩定的男生。”
所以他是她喜歡的類型嗎
陳知禮沒有打擾,看著他們并肩遠去。
她有了自己的圈子和朋友。
歡聲笑語都與他無關。
他幫她系鞋帶,她給他撐傘。
有人對她好,有人關心她。
而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唯一。
她的世界很熱鬧,而他被隔絕在外,再也無法涉足。不見天日的念頭只能隱藏在一張張往返波士頓到杭州的機票中。
香煙燃燼,陳知禮猝不及防被燙紅的煙蒂拉回思緒。
他自嘲般嗤了聲,伸手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抬步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店里時,唐念和趙小青都吃的差不多了,聊到上頭時趙小青開了兩瓶酒,醉得稀碎,拉著她的手訴苦“姐妹,屎難掙錢難吃啊。”
“你說反了。”
“
哦對,錢難掙屎難吃啊,下輩子我要去峨眉山當猴子,放心吧姐妹,到時候你也跟著我一起,有我一根香蕉吃,就有你一塊香蕉皮。”
我謝謝你啊。
本作者程予yu提醒您當前任成了科研大佬后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不客氣,嗝誰讓我們是姐妹”
“”
酒足飯飽,唐念照顧著喝醉的趙小青,韓放抽空去前臺結賬,結果看到陳知禮先一步把賬單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