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每次這么說的時候都意味著他做足了后面的計劃。
唐念忽然有一種預感,沖到陽臺邊,探著身子往樓下看去,現在她知道樓層高的缺點了,天黑根本看不清下面有沒有人。
但她還是套了件外套,抓上房卡就跑下去了。
男人站在對街的幽黃路燈下,身形頎長,他似乎有些倦,工整筆挺的白襯衫解開兩顆扣子,黑西裝搭在臂彎,他沒帶什么行李,身邊只有一個20寸的行李箱。
見到人的這一刻,她的情緒就如山洪一般傾瀉,再也無法克制,她直接跑過去抱住了他。
陳知禮應該是站了一會兒了,衣服溫度很涼,像雪后的松木香,落過來的呼吸卻溫熱灼人,估計趕來的急。
唐念埋在他懷里,貪戀著他的溫度“你怎么來了”
“因為我記得某人說過她論文中了的話,有話要跟我說,所以我過來聽聽她想說什么。”
他早就做好了項目匯報完畢趕過來的打算,提前訂的機票,唐念發消息過來的時候他
已經在機場了。
唐念微抬臉,男人目光深邃,垂眸直直地盯著她。
過于安靜的氛圍。
仿佛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張了張口“我確實有話想說”
她有話說,可她好緊張,心臟擂鼓不斷。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陳知禮跟她說的很清楚了。
不止言語,行動也是。
他不辭辛勞,跨越太平洋,愛恨都坦蕩,她還怕什么呢
就差一層窗戶紙,只要去戳破就好。
他已觸手可及,只要再勇敢一點點,他就是她的了。
她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說,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歸根結底不過一句話。
她也喜歡他的。
兜兜轉轉八年,只有你。
“嗯”陳知禮步步逼近,路燈微弱的光映的他眉眼更深邃“想說什么,我在聽。”
“就是你辦公室里那個噴火龍的靠枕能不能送我啊”
“”
“”
“”
這話結束空氣足足安靜了有三分鐘,她眼睜睜看著陳大魔王的咬肌浮動,牙關咬了又咬,臉色逐漸變沉。
“唐念,”他緩慢吐出一口濁氣,突然笑了,只是這笑聲陰森森的,可怕的很“你他媽的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可是已經沒什么耐心了。”
完了完了,讓你胡說八道。
這下踩到雷了吧。
唐念慫的一批“不不是,我主要是有點緊張,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不是真的想要噴火龍。”
“那你真的想要什么”他步步緊逼,直到把她逼退到角落,后背抵著冰涼的墻壁。
“我”她聲音發抖,緊張的肚子都開始疼了,最后干脆眼一閉,雙拳緊握“我想要你。”
“你給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