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餐之后,我們出去逛一逛吧,這附近不是有夜市嗎”
弦隱歪了歪頭,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說“主子,你要去夜市嗎”
式塵下意識地看向弦隱,他也很擔心泊瓷的身體。
“嗯,怎么了,我只是有些乏力,又不是快死”
“啊啊啊”
弦隱打斷泊瓷的話,也只有他敢用這種亂叫的方式阻止泊瓷說話。
“主子,你別說不吉利話,你口中說出任何不吉利的詞,我都覺得很嚇人。”
泊瓷已經習慣了弦隱這副性子,她不討厭他總是活力十足的模樣。
她只是冷淡地對弦隱說“那就按照我說的安排,雖然山城沒有回來,但是有式塵在,不用擔心安危的問題。”
弦隱眨了眨眼睛,這話聽起來,只有他在的話,主子的安全就有隱患一樣。
他語氣毫無感情地說“式塵大人,真的是太好了,你的武藝被我家主子認可了。”
式塵聽出了弦隱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他不會介意,因為他很清楚,弦隱身為泊瓷的下屬,對他用尊稱也不代表真的尊敬他,只是聽從命令而已。
無論弦隱與山城對他是什么態度,式塵都接受,而他尊敬著身為泊瓷得力下屬的他們。
式塵心中羨慕著他們能夠如此為她貢獻自己的能力。
他們不需要靠藥物來表達自己的忠誠,而是用完成她的每一個命令來表現自己的忠誠。
式塵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絲火苗在竄動。
有些急切想要向她證明,自己也愿意服從于她。
她不需要用鎖鏈困住他,也無需在他身上烙下印記。
在他第一次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他的心中已經將她視為主人。
心中的火苗在搖晃仿佛要更加地旺盛,同時照亮他心底深處在蔓延著什么。
“感謝小姐。”
式塵只允許自己心懷感激。
她會這么提議,可能是在為他考慮。
他能夠留在這么溫柔又善良的人身邊,已經是對努力活下來的他最大的恩賜。
扶安睿跟許席一調查了幾天惡賊團伙的動向,終于有了不少進展之后,終于有空來找泊瓷。
他站在泊瓷房間的門口,反復地呼吸了一下,許席一在旁邊沉著臉。
許久,房間里也沒有任何回應。
“是不是已經退房了”
許席一的話音剛落,扶安睿已經從他的面前消失了。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扶安睿已經下樓去找掌柜了。
“掌柜,白姑娘已經退房了嗎”
扶安睿突然出現,嚇了掌柜的一跳,掌柜連忙行禮說“回世子,白姑娘跟她的護衛剛剛出門不久,沒聽說她要退房。”
扶安睿皺起眉頭,正巧許席一也走下了樓。
扶安睿立刻對許席一說“掌柜的說白姑娘跟護衛出門了,我有點擔心她。”
“擔心我們兩個人都不一定是她身邊那個護衛的對手。”
扶安睿仿佛聽不到許席一的話,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臉擔憂地說“那個惡賊團伙的頭領肯定會為了給兒子報仇找上白姑娘。”
許席一微微皺眉說“小世子,今天收到了大世子來信,他很快就到青州了。”
“哦,是嗎,我哥的信還寫什么了,他見到國師了嗎”
“關于國師大人的事,大世子自然不會寫在信里。”
許席一低嘆,“若是大世子來了,肯定要帶你立刻返回王府的。”
“那可不行,我與白姑娘剛剛相識。”
許席一臉面無表情的伸手想要抓扶安睿回房間,但是扶安睿早有準備,一個側身就沖出了酒樓門口。
許席一抓了個空,他嘆氣,只能立刻去追上扶安睿。
同時他心里祈禱著大世子能快點到,他是真的應付不來小世子。
式塵驚訝地看著掌心小兔子形狀的糯米糕。
泊瓷帶著帷帽,隔著白紗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式塵卻能夠聽到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笑意。
她說“你嘗一嘗。”
式塵的心臟就跟手里的軟糯糯的白兔糕一樣,軟乎乎地輕顫著。
他一下子把整個白兔糕都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