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方法派的替換情緒,都不受人待見,就更別提表現派了。
所以,表現派在國內就成了歪路子。
而且表現派還要長年累月的訓練,所以練的人極少。
在國內集大成者,也只有馮源征一人而已。
當周瑾看完這些的時候,心里無限感慨,話到嘴邊,只剩一句,臥槽。
他猛然發現,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壓根不會演戲,老鄭頭指點他要多觀察。
于是他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觀察和模仿。
在表演前,先想好動作和表情,然后演的時候照做就是了。
可是因為經驗不夠,對身體和面部表情的控制不足,演什么都透著虛。
后來,演常胤的時候,因為和宋陽廝混得多了,老說什么要投入角色。
于是周瑾又一次地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情緒替換。
我體會不了常胤的情緒,我拿自己的情緒來替代總行了吧。
還是先想好表情和動作,在遇到情緒比較激烈的時候,就找找對應的經歷去代替。
那個時候,他的演技總算是從空中,落到了實地。
就在周瑾開始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又遇到了斗牛。
黃博的表演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如果要用自己的情緒,去替換牛二的情緒,那他豈不是得和牛二一樣慘才行?
否則,他要怎么演出那種悲催的感情呢。
這個時候,他的那些想法和經歷,突然失去了作用。
“啊切~”他大大地打了個噴嚏,鼻涕在鼻孔里涌動。
周瑾抽張紙巾擤了擤,覺得自己可能要悲催了。
那些國內的優秀演員們,幾乎都是體驗派,或者從體驗派過度到方法派。
沒有說一上來就是表現派的,然后再換到方法派。
當然,后來的小鮮肉除外。
可是周瑾也不打算走鮮肉流啊。
“瑾哥,我進來了啊。”
周瑾瞎想的時候,陳陽推門進來,抱過來一堆藥,還有一瓶熱水。
“陸姐讓你按時吃藥,你記得吃啊。”
陳陽看看周瑾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招呼一聲,就決定離開。
“站住,”周瑾在背后叫住他。
“你還記得前幾天,你跪在你娘墳前的感受嗎?”
陳陽一愣,眼神瞬間熄滅,“怎么了?”
他以為周瑾有什么事要對他說。
周瑾嚴肅地坐起身來,仔細地看他的眼神,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陳陽有點害怕。
“就是,你剛剛的眼神,”周瑾連說帶比劃,“忽的一下子就暗下去了,這個是怎么做到的?”
陳陽一愣“就是那樣的啊。”
“那么這是自然反應?”
“不知道啊。”陳陽一臉懵逼。
“那個,哥,我先走了啊。”
陳陽不知道周瑾是怎么個路數,但是怕他又揭自己傷疤,于是飛快地逃走了。
“這是自然反應嗎?”周瑾看著陳陽的背影,若有所思。
“啊切,”他又打了個噴嚏。
“哎?我剛剛這個噴嚏是怎么打出來的?”
周瑾陷入了深層次的思考之中,兩條鼻涕流下,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