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先住著看看。”黃博自暴自棄地扛著兩個麻袋,往礦山里走。
周瑾抱著帳篷跟在后面,回頭沖王雙寶喊,“你們明天記得要來啊。”
王雙寶揮揮手,大聲道:“放心吧,這里就是公路,我們明天一定來。”
大貨車一溜煙跑了,周瑾只看見兩只紅色的尾燈,然后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礦山上。
走了一段時間,黃博停下了來,“這不會就是他們說的屋子吧?”
這礦山上除了石頭就是雜草,只有面前這一棟倒了半邊的破屋。
兩人走進去,里面都是亂石和野草。說是屋子,其實四面墻倒了兩面,屋頂也是漏的,一抬頭就能看見星星。
太陽這時候已經完全落下,只留下深藍色的夜空,遠處的山脈朦朦朧朧,只能看到黑色的輪廓。
“臥槽,”黃博一腳踢在墻上,“這孫子從哪找的這么一個破地方。”
周瑾把帳篷放下,開始收拾屋子里石頭的和雜草。
“沒事,不就一個月嘛,這不是你說的嗎,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周瑾故意拿話擠兌他。
黃博罵道:“我特么哪知道這地方這么破啊,沒水沒電,連屋子都沒有。”
“不是給咱帳篷了嗎,既來之則安之吧,你不說為藝術獻身嗎?”
“我獻他媽個麻花精!”黃博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周瑾把屋子里的石頭都給扔了出去,收拾出一塊地方。
“來,咱先把帳篷搭起來。”
“艸,”黃博還是很生氣,“這黑燈瞎火的怎么搭啊?”
周瑾道:“不是有兩個麻袋嗎,里面應該有手電筒。”
黃博一腳把麻袋踹翻,從里面摸索半天,掏出個手電筒。
就這么,兩人罵罵咧咧的,借著手電筒那點亮光,把帳篷給搭了起來。
西疆晝夜溫差極大,白天熱死人,晚上凍死人,夜風一吹,嗚嗚叫,冷的要死。
黃博擔心地道:“晚上會不會把咱們的帳篷吹走啊?”
周瑾想了想,覺得有可能。
于是把剛剛扔出去的石頭,又給撿了回來,然后把帳篷的四角壓住。
兩人鉆進帳篷,把麻袋也拖進來,再把帳篷的拉鏈拉上。
有了這么個小小的封閉的空間,又有手電筒照著亮,兩人總算是有了點安全感。
有句話說的好,如果你被強了,不能反抗的話,那就只有享受。
這下子,黃博和周瑾算是自暴自棄了,只好認真地面對眼前。
“咱們先看看那幫孫子,給咱們準備了些什么。”
黃博說著把麻袋里的東西都給倒出來,開始清點物資。
兩只加絨的睡袋,兩只手電筒,兩把柴刀,兩個鋁制飯盒,還有一些藥品,四瓶礦泉水,以及一袋掛面。
這就是寧皓給他們準備的全部物資。
“艸,給咱們掛面有個毛用,這地方還指望咱們下面吃嗎?”
黃博憤憤不平,他想到了寧皓是個變態,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變態。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餓,”周瑾才想起來,他們連晚飯都沒吃。
黃博看看手里的掛面,難道真的要在這地方煮面條?
拜托,他們是來拍戲的,不是來玩生存游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