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們是反派,就不能有點智商嗎?
“好了,別費事了,”周瑾不耐煩地打斷,“一針海枕,一針玉府,死得一點也不疼。”
“你又沒死過,怎么知道會不疼呢?”
鄭玉生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
周瑾一個激靈,忽然有了些不太妙的感覺。
鄭玉生還在細細地磨劍,淺笑道:“你的飛針首重突襲,在戶外臨敵比較有勝算,屋里這么窄,我看不太方便。”
周瑾的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他覺得鄭玉生說得沒錯,他一個射手,干嘛要跑來拼近戰呢?
磨劍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整個片場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
好像一根繃緊了的琴弦,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嘭然而斷。
終于,周瑾熬不住了,跳下來,雙手一抬就是數根飛針飛出。
這場打斗拼的就是想象力,鄭玉生配合得挺好,長劍大開大合,將飛針盡數擋去。
當然,到底有沒有擋掉,這個得后期特效說了算。
兩人隔著空氣對打一陣,鄭玉生一腳踢飛一只圓桶,那圓桶被威亞吊著,快速地朝著周瑾飛去。
周瑾心里暗罵,一側身躲過,就這么點時間,鄭玉生已經欺身而上了。
一個射手被一個戰士突臉,會是什么結果?
“咔,阿偉交給你了。”吳宇生對董偉道。
“放心吧,導演。”董偉答應道。
像那種隔著空氣,想象飛針飛來飛去的動作,周瑾和鄭玉生自己就能做,
至于近身武打,就得靠武術指導,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的設計了。
周瑾和鄭玉生都不是武行出身,身體沒那么靈活,有些動作得靠威亞來輔助。
而拍攝地又在室內這樣狹窄的地方,拍起來就更難了。
兩人一招一招的來,好歹拍完一小段,周瑾用力往后一跳,兩人拉開距離。
鄭玉生長劍從磨刀石上滑過,挑起一塊白布卷了幾下,然后緩緩地擦拭著。
周瑾繞著他慢慢踱步,絲毫沒有偷襲的想法。
因為在主角的耍帥、擺造型的時候,反派人物按理是不能出手的。
一定得讓他裝完逼,才可以去領盒飯。
隨著鄭玉生的擦拭,那些銹跡頓時消失無蹤,一把鋒利的寶劍出現在屋里,反射著銳利的光芒。
正如他所說,這是把極好的劍,磨一下就好。
兩人對視著,周瑾盡量把對方想象成一頭大肥豬,然后把當初殺豬的那股子氣勢放了出來。
頓時殺氣畢露。
攝影師黃月泰還挺驚奇,忍不住多給了幾個特寫,你丫這架勢,都跟**oss差不多了。
“咔,繼續下一條,群演準備。”
兩個人擺完造型,群演炮灰們終于上場,一個個黑衣人上趕著去送人頭。
最后,鄭玉生長劍一挑,從匣子里挑出把短劍來,扎好馬步,和周瑾對峙著。
參差劍一長一短,是張人鳳的看家本領。
一看到這兩把劍,周瑾就認了出來,頓時面色大變。
“怎么,不認得這兩把劍嗎?”鄭玉生似笑非笑,平淡中帶著無限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