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商業電影的時長,往往在90分鐘到120分鐘之間。
因為一但超過這個時間,不僅影院不愿意排片,觀眾也會感覺到累。
所以優秀的商業片導演,一般都會根據劇本,算好主線劇情的時長。
當然,他們也會拍很多的細節,在電影時長還富裕的情況下,才會增補細節,讓電影更有韻味。
在歷史上,《人在囧途》拍了好幾條支線,最后因為時長的緣故,砍掉了大部分支線劇情,導致出現的配角莫名其妙。
這種做法在寧皓看來,簡直是砸招牌。
像《無人區》粗剪版有四個多小時,砍掉一半時長后,每個人物的來龍去脈,每個劇情的鋪墊展開,還能安排得妥妥帖帖
這才叫功夫。
寧皓將劇本翻來覆去地看,噴著唾沫道:“你這個女教師的戲份,何止是多余的,簡直就是多余的。”
“你見過為了學生,跑上街跪地騙錢的女教師嘛?你見過嘛?”
徐爭被問得不做聲了,這樣的劇情連他自己都不信。
“倒是這個大帥和娜娜,可以再展開下,一個無家可歸,一個思念家鄉,但又不愿回家,他們之間的愛情,有點意思了。”
黃博特懷疑地看著寧皓,你丫懂什么叫愛嗎?
跟你拍這么多年電影,就沒見過你拍過愛情。
“還有這小旅館,名字也得取一下……”
“叫夜巴黎唄?”他話還沒說完,周瑾就明白了。
這廝的每部電影里,甭管什么破地方,都得有個叫夜巴黎的地兒。
寧皓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又道:“都說說,你們春運都遇到過些什么好玩的事兒?”
就如同在無人區里,填充西疆元素一般,寧皓又開始琢磨在人在囧途里,填充天朝社會的元素。
黃博道:“我以前坐火車睡著了,睡醒錢包就沒了,又睡一覺,錢包又回來了。”
周瑾警惕地看著他,“別告訴我是乘務員給你送回來的啊?”
“那倒不是,”黃博道:“我故意把一舊錢包放在外面的兜里,里面就塞張紙條,什么都沒有。”
徐爭配合地問:“紙條上寫什么啊?”
黃博齜著牙樂,“那上面寫著,孫賊,你敢偷你爺爺的錢包?!”
周瑾一拍大腿,“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我爺爺和我說的一個故事來了。”
“什么故事啊?”
周瑾道:“那年我才八歲,我爺爺跟我說啊,他以前去南韓打仗,有一天夜里,他坐在坦克車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等他一睡醒,發現戰友都不見了,坦克停在路邊,他奇怪地下了坦克,發現那天晚上霧真大啊,打著手電筒都看不見路。”
“他端著槍,一邊喊著戰友的名字,一邊在四周查探,可什么痕跡都沒發現,他就有點慌了,心想不會是發現敵人了吧。”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前方傳來一點亮光,他趕緊把手電筒滅了,然后子彈上膛,就沖了過去。”
“一到跟前,才發現一個老頭舉著油燈,跪在一個墓碑前,他的戰友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呼嚕打得震天響。”
“他當時就端著槍,頂在那老頭的腦袋上,結果你們猜怎么著?”周瑾神秘兮兮地問。
“怎么著啊?那老頭什么人啊?”徐爭配合地問。
寧皓嘀咕道:“想不到你還是英雄之后。”
周瑾壓低嗓音,繼續道:“那老頭顫巍巍地扭過頭,伸著干巴巴的手,遞過來一張紙條,我爺爺嚇了一跳,看著紙條上的漢字,就怔住了。”
“那紙條上寫著什么啊?”黃博有些好奇地問。
周瑾邪魅一笑,“嘿,你說巧不巧,那上面就寫著,您老人家剛說的那個段子。”
“什么意思啊?”黃博沒太反應過來。
“就是說你丫講的段子太老。”寧皓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黃博總算明白了,哈哈一笑,又道:“你丫無不無聊啊,編這么個故事,就為了說這個?”
“莫說青山多障礙,風也急風也勁……”
上個世紀的歌聲響起,周瑾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老胡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