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揉揉眼睛,他本來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然后就被一陣豬叫聲給吵醒了。
他本來還納悶,醫院里哪來的豬呢。
足足花了三秒鐘才想起來,哦,是劉思思。
“你別亂動,還輸著液呢,”周瑾走到床邊,小心地把輸液管松開,然后把她又塞回被子里。
“周瑾?你怎么在我房間里啊?”借著門縫里的點微光,劉思思終于認出來了。
“你說呢,”周瑾把她的右手放在床沿邊,“別亂動啊,我去倒水。”
劉思思眨眨眼,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中了一針。
周瑾來得太匆忙,忘了帶水杯,好在病房里有飲水機和一次性紙杯。
于是他取了個紙杯,接了點熱水,又兌了點冷水,拿嘴唇一試,溫度剛剛好。
“來,喝水,”周瑾小心地端著杯水,坐到床頭,把劉思思扶了起來。
劉思思咕嘟咕嘟幾大口,將一杯水喝得干干凈凈,才松快了點,嘶啞著嗓子道:“我還要。”
“嗯,”周瑾答應著,轉頭看了眼輸液管,發現藥瓶里還有一小半,尋思著待會得找護士來換藥瓶了。
“你送我來醫院的啊?”劉思思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穿越,而是被送到了病房。
周瑾又去接了杯水,給她喂下去,道:“醫生說你明天得住院了,我幫你和導演說過了,好好休息吧。”
他一摸劉思思的額頭,發現還是很燙,燒還是沒退。
“周瑾,我好冷啊,我想吃巧克力,”劉思思小貓一樣蹭蹭他的手心。
“別鬧,冷和吃巧克力是一碼事嗎?”
“可我就想吃巧克力嘛。”
“這大半夜的,我上哪給你找巧克力去?”
“那我好冷,你抱我。”
“嗯……”這個可以有。
周瑾用被子將她裹起來,然后抱在懷里,“還冷嗎?”
明明發燒身上燙得很,怎么反而覺得冷呢?
劉思思點點頭,然后抱住他的胳膊,啞著嗓子道:“周瑾,我要死了,我現在好難受……”
“別瞎說,快睡覺,明天睡醒了就好了……”
“那我明天睡醒了,你還在嗎?”
“在啊,肯定在的。”
“嗯……”劉思思漸漸不說話了,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過了好半天,劉思思才睡著,周瑾手也酸了。
他悄悄抽出胳膊,看著縮成一團的劉思思,嘴角泛起笑意。
放心吧,我會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