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穿過來的時候,老鄭頭就跟他說,要多觀察,多思考。
現在黃博又跟他說,要回歸生活,感悟生活。
轉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想想也是,到了金師杰和周星池那個地步,再去搞什么體驗派、表現派,一點意義都沒有,他們早已返璞歸真。
黃博可能還有些距離,但也差得不遠。
于他們而言,最簡單的道理,恐怕就是最正確、最有用的道理。
幸運的是,周瑾意識到這一點,還不算晚。
……
七月底,氣溫如火燒。
群演心中如湯煮,主演導演把扇搖。
拍到現在,《西游降魔》已接近尾聲。
周瑾大概還剩個七八場戲,很快就能殺青。
至于黃博,直接殺青離組,回家陪產去了。
正應了那句話,有些人出現在你的世界里,可能就是為了給你上一課,然后轉身離開。
雖然人走了,但他留下的傳說卻還在劇組流傳著:
他的最后一場戲,孫悟空解封,足足演出了三十個不同的版本。
或是瘋癲,或是狂喜,或是瘋癲中帶著狂喜,或是狂喜中帶著瘋癲,不一而足。
這讓星爺也大受震動,然后說:“還是第一條最好。”
黃博走后,孫悟空解封之后的戲份,則由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完成。
周瑾有心調戲下小朋友,可是瞅瞅他的腹肌和胸大肌,又有些慫了。
“哇,周瑾,你不會連個小朋友都比不過吧,”一臉白衣的羅智祥叫道。
周瑾瞄他一眼,面色蒼白,黑眼圈深重,雙眼無神,妥妥地縱欲過度,無愧腎虛公子之名。
說起來這哥們年紀比他都大,還是個歌手出身,但那種夸張的表演風格居然非常貼合星爺。
如果說《西游降魔》里誰最得到真傳,除了娥姐,那估計就是他了。
戲份雖少,存在感強得一匹。
“周老板,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我好拿回去給我的孫女,”閑聊間,娥姐穿著丫鬟的打扮,跑過來道。
“當然可以,”周瑾又瞄她一樣,衣白勝雪,造型出眾,口音奇特,面色黝黑,是個人才啊。
“可是,紙筆呢?周瑾看看她空著的雙手。
娥姐摸摸衣服,“我,我沒帶,你有嗎?”
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還能面不改色,落落大方,真乃大才也。
周瑾一笑,“沒事兒,我有。”
說著打開包,拿了張餐巾紙出來。
“哇,你這也太幽默了吧,找明星簽名,還要明星自己出紙筆的,”羅智祥在一旁又夸張地叫道。
娥姐道:“呵呵,我這個人,平時就是比較幽默的。”
“喂,那你要不要找我簽一張,”羅智祥指指自己,“我這么大個明星,你就放過了?”
娥姐尷尬一笑,“呵呵,你這個人也挺幽默的。”
羅智祥一時無語。
周瑾簽著名,心里早就笑瘋了。
果然,能治腎虛公子者,唯有橫店娥姐。
“好了,”周瑾不動聲色地將餐巾紙遞給娥姐。
那張心相印上,正面寫著他的名字,背面則是四個小字:去找東哥。
憑借他的大觀察術,早已斷定娥姐必將一飛沖天,
等《西游降魔》上映后,娥姐的身價又何止翻十倍。
隨便接個節目,估計都是上萬的出場費。
在橫店,那真真是頂尖的存在了。
讓二東子提前將她簽下來,包裝運作一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