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周瑾的勞累,劉思思回帝都后,簡直安逸得不行。
除了使喚劉爸幫她買房子,就是待在家里擼貓。
在經過長時間的云養貓之后,她終于不顧劉媽的反對,抱回來一只白色的英短銀漸層,取名小喬。
“劉思思,你的貓都餓得叫喚了,給不給喂食啊!”劉媽沒好氣地問。
房間里傳來劉思思的聲音,“哎呦,我忙著和我爸算賬呢,你給她喂啊。”
“是你養貓,還是我養貓啊?”
劉媽本來不大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可是看看繞著自己腳后跟打轉的小家伙,還是忍不住蹲下來給開了瓶貓罐頭。
“你姐姐啊,連自己都養不活,還養貓呢,”劉媽戳戳小家伙的耳朵,居然覺得還挺可愛。
房間里,劉思思盤腿坐在床上,“等簽完合同,那些舊家具就全給扔了,我回頭再買新的,再找一設計公司,對了,是不是還要買一車位?”
劉爸道:“舊家具你看不上甭扔啊,我回頭給拉到舊家具市場去,好歹省點兒。好家伙,你這一折騰,沒個八百萬都打不住。”
他抬抬下巴,意思是,那小子有那么多錢嗎?
劉思思道:“沒事兒啊,有我呢,我們倆接部戲就賺回來了。”
劉爸捏捏她的下巴,“哎呦,我閨女真厲害啊。”
“哼哼哼,”劉思思沖他傻笑一下,開始選家具。
對于天朝大部分人而言,帝都二環內一套房幾乎是夢想了,只能做夢的時候想想。
對于帝都土著而言,卻喜歡把房賣了,移民出去。
劉思思看中的那套房子也是如此,一百二十來平米,雖然小了點,但勝在距離近,離她家只隔著兩個單元。
她抱著自己的小心思,在這里買套房,正好趁機搬出去,劉媽要是不同意,那她就東邊吃飯,西邊睡覺,誰也欺負不了她。
“房產證呢?”劉媽忽然進來道,“你們倆一起出錢,還沒結婚,產權怎么算?”
劉思思理所當然地道:“寫我名啊,他又沒帝都戶口。”
劉媽和劉爸迅速對視一眼,這是要奔著結婚去了。
“他跟你求婚了?”劉媽捏著她的肩膀,心情復雜。
算算時間,劉思思已經25歲,似乎一轉眼就長大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這倒沒有,”劉思思撥開劉媽的手,“哎呦,你就別操我的心了,我還小呢,不急。”
“都25了,還小呢,隔壁老王家都抱孫子了,”劉媽數落了一句。
轉念一想,又道:“既然你們還沒結婚的打算,現在合伙買房子,以后萬一,我說萬一啊,萬一你們倆后悔了怎么辦?”
劉思思擺擺手,“放心啦,他不敢的。”
換在以前她未必敢這么說,經過橫店這一遭,她倒是不再懷疑了。
“那你呢?萬一你后悔了呢?”
劉思思眨眨眼,看著劉媽,“我干嘛要后悔?”
劉媽被她問得一愣,點點她的額頭,笑罵道:“也是個長大不由娘的主兒。”
哎,這個也字就很妙了。
外面的小喬又叫喚起來,劉媽跑出去,劉爸追在后頭,“我說你以前不也這樣嗎,那時候我天天騎著自行車去你們家……”
聽著老爸的話,劉思思微笑一下,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悠悠地吐了口氣。
這年頭,說什么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似乎太過矯情,可她就是這那樣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認準了一個人,就不再換了。
以她對周瑾的了解,周瑾是懶,懶得再去和別的女人經營關系。
好在二者殊途同歸。
只是,讓她現在就談婚論嫁,她還真沒做好準備。
人不能只為感情活著。
——這是她從陸姐那里,得到的最大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