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愿意,媽就把這事給你辦成嘍”
“你不說話,就是愿意了”
“行了,趕緊回去吧,你大嫂中午肯定會從機械廠的食堂帶好吃的回來,咱們回去晚了,吃少了虧了。”
“在哪里說話不好使,非得把我拉到這里來”女聲抱怨著,聲音漸漸離去。
南笙眼睛微瞇,這母子不是善茬,也不知道被他們惦記上的女同志能不能脫身
她有些共情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嫂”,思索著,要么多管閑事一回,跟上去看看具體情況
南笙把手里的枯樹枝隨手插在了樹枝間,準備從大樹后出來。
“哎呀,你拉扯我做什么”又一道女聲傳進南笙的耳朵里,帶著甜膩嗔怪。
南笙默默收回了腳。
“我要不拉著你來這里,你就被別人拉走了,那我找誰哭去”男人調笑著說道。
南笙一愣,表情古怪中帶著一言難盡。
這不是南向前的聲音么
沒想到啊,平時一本正經的南向前還有說話拉絲的時候。
這對話,一聽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不清白。
嘖,錢鳳仙知道了,不得發瘋啊。
接下來,這一男一女的拉扯曖昧,南笙沒有再聽下去。
那什么,她覺得有點惡心,悄悄離開了。
那對母子已經走遠跟不上了。
酸菜魚沒有吃成,吃了一肚子的瓜的南笙回到家里,給自己弄了些吃了,把午餐糊弄了過去。
沒想到啊,小曲河那邊那么熱鬧,她前世幾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打魚,怎么一次也沒有碰上過呢
第二天,南笙帶著孫同給她的介紹信去了機械廠。
機械廠的全名叫青山鎮第一機械廠,是鎮上最大的廠子,很多人都以能在這里上班為榮。
南笙兩輩子第一次上班,有些忐忑和興奮。
她給了人事科的大姐塞了幾顆黑市買的大白兔奶糖,大姐對她的態度很和善。
她告訴南笙,機械廠的廠長孫同和副廠長李棉都是實干派,每天就會領著工人搞生產,對南笙即將要去的工會并不是很重視。
有幾個一看就不適合廠區勞動強度,又不得不收下的人就被安排在了工會。
相對于其他部門,大家都是憑實力,要么就是接班進來的,工會里的幾個同事就被廠里的員工私下戲稱為“后門生”。
對上大姐了然的眼神,南笙笑了笑,沒有說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確實是后門生。
大姐把南笙領到了工會主任吳晴霞獨立的辦公室后,就離開了。
吳晴霞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同志,看著就是精明干練,很不好親近的模樣。
她簡單叮囑了南笙幾句,把南笙帶到公共辦公室,介紹給大家后,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南笙看了眼四周,只有靠窗的位置還空著。
正好,她尤其喜歡陽光照在辦公桌上,問了下旁邊的女同事,知道這個座位沒有人坐后,就坐了下來。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辦公室里挺安靜的。
剛來上班的南笙手上沒有工作,也不能干坐著,就問剛剛的女同事要了一些舊資料看。
“你認識字啊”把舊資料交給南笙的女同志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