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一驚“抱歉抱歉。”
一邊忍著臉紅跟賀境時道歉,一邊抽開手預備起身,可誰知后腰依舊被桎梏著,沒了支撐點,她整個人又歪歪扭扭地靠過去。
“”賀境時好笑,“別亂動。”
宋宜禾的長相原本就乖軟,每次紅透臉都像顆煮熟的糯米丸子。感受到因高溫而冒著熱氣的皮膚,她縮成一團“對不起。”
賀境時卻沒搭理“嗯,抱到了。”
聞言,宋宜禾垂下眼。
長而卷翹的睫毛隨著車子勻速前進顫動,鼻尖縈繞著賀境時身上淡淡的氣味。
過了陣子。
賀境時始終沒有開口,抑或是有下一步動作,這讓宋宜禾也跟著略微不安起來。
不知道自己這樣別扭的姿勢,有沒有讓他感到不適,或者加重他的傷勢。
“賀境時。”宋宜禾舔了下唇,遲疑而小心地問,“你是不是”
“我跟沈璃沒有關系。”
“”
耳邊猝不及防地響起賀境時微啞的聲音,宋宜禾眼神驚訝,下意識去看他。
但頭還沒抬起,后腦勺就被扣住。
宋宜禾的臉緊緊貼上他的胸膛,感受著強烈而有力的心跳,她咬了咬軟肉。
那一瞬間,宋宜禾莫名想要逃避。
“之前說跟她是朋友,的確是很多年都沒有過往來的朋友。”賀境時嗓音很淡,“因為距離上次聯系,已經快七年了。”
“”
這么久嗎
宋宜禾的表情一怔,無意識地抵在賀境時肋骨處的手松了松,思緒恍然。
“還記得上次提起在國外的話嗎”
宋宜禾想起來“我記得。”
“我是在十二歲那年去歐洲的,同行的除了沈璃,還有兩個叫李屹和蘇喻然。”說起后者賀境時明顯有些艱難,“算是留學吧,我們在那邊生活了將近六年。第七年間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之后我選擇回國。”
說到這,賀境時換了個姿勢,后背懸空,仿佛坐著沒有椅背的凳子。雙手松散地搭在她腰間,下巴抵住宋宜禾的發頂。
昏黃的落日映在兩人身上,宋宜禾居然從這話里品出一絲無法令人心安的頹靡。
腦間忽而閃過很久之前,從療養院離開的那天,也像此時一樣。
他帶著塵
封的秘密隱匿在黑暗里。
“跟她的關系就這么簡單,我不喜歡她,至于她喜不喜歡我,我不在意。”賀境時的腔調閑散而疑惑,“所以我不太明白你為什么計較沈璃,這人原本就是無關緊要。”
“我不是計較。”
宋宜禾被兩句話剖清,無措的同時,夾雜了絲說不清的異樣。看到沈璃,不可避免的讓她浮現出對賀境時的不確定和恐慌。
甚至潛意識里,想要將他藏起來。
自此再也不讓別人看到。
這樣濃厚的占有欲令宋宜禾有些害怕,面目全非到不得不讓她心生怯意。
但顯然她此時的心境被拿捏到位,賀境時循循善誘地開口“那是為什么”
宋宜禾“嗯”
“從喝醉酒那晚開始到剛剛那通電話,你都在為什么不開心”賀境時語調緩慢,言辭難得染上尖銳,“你怕什么。”
跟聰明人講話,不好之處就在這里。
或許有時候不需要對視,只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立馬明白你不敢直視的東西。
這讓宋宜禾搖擺不定。
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她沒忍住稍微用力掙扎了下“我沒有怕。”
“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