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坐在沙發上,指尖陷入沙發里,盯著賀境時在電視旁邊的置物架找藥箱的身影。
抿了下唇,她莫名有些不安。
直到賀境時拎著箱子走近,坐在她旁邊,撈起一條腿放在膝頭,宋宜禾也仍緊張著。
她略微遲疑,最終決定還是先不要戳穿這人為好“你是不是在生氣”
賀境時瞥她“生什么氣。”
宋宜禾“我把自己弄受傷了。”
聞聲,賀境時慢騰騰地應“沒生氣。”
他鴉羽似的睫毛低垂著,自顧自地翻出棉簽,取出一根蘸了點消毒水。一手捏著她的小腿,力道輕柔地清理著傷口周圍。
微微側身,低頭時能看見脖頸后的棘突。
宋宜禾見他不吭聲,難得嘗到束手無策的滋味,但想了半晌,也沒琢磨出什么辦法。她撓了撓頭“那你為什么不說話。”
“因為不想說。”
“為什么”
“”
似是對這對話無言以對,賀境時捏著棉簽的手指頓了頓,上好藥,將東西丟進垃圾桶。然后眼神涼涼地看向她“因為我在吃醋。”
宋宜禾張了張嘴。
賀境時哂笑,一點也不想再多提剛才看到的畫面“行了,把你腿放”
話沒說完,后半截聲音被宋宜禾封住。
她猝然揪住他的衣領,軟綿綿地朝自己跟前拉,明明力道很輕,但賀境時仍是被拽得上半身前傾。掌心壓在沙發上,他盯著宋宜禾。
短暫幾秒過后,宋宜禾松開他,眼神躲閃著舔了舔唇“你別吃別人的醋。”
她每次的反應都極為青澀,可就算這樣,次次都能勾得賀境時難以自持。
就比如現在。
賀境時鼻息間還回蕩著淡淡的香水味,喉結滾了滾,眼神暗下“這就算親完了”
宋宜禾咽了咽喉嚨。
賀境時抬手扶住她的臉,輕嘖了聲“怎么主動這么多次,還能這么不熟練啊。”
“我、我不太會。”察覺到危險,宋宜禾下意識想后退,但又始終沒動作,“而且也沒幾次。”
“是嗎。”賀境時輕笑,指腹揉了揉她軟糯濕滑的唇瓣,“記得早上說過的話嗎”
“記得。”
“這次我只接受用其他的方式哄。”賀境時觀察著她的神色,慢慢道,“行不行”
隨著這句話落下,宋宜禾的耳邊幾乎同一時刻響起了今早賀境時的聲音。
揪著他衣領的手指顫了顫,旋即,失力般地抵在了賀境時的胸前,姿態親密。
她明明害怕,但又沒有退縮。
仿佛伴隨著無聲地縱容。
賀境時顯然被宋宜禾這反應取悅,下一秒,氣息顫顫地笑了一聲。而后握住她的手,掌心覆在她手背之上,五指陷入指縫。
兩人間的距離緩緩拉近,彼此溫熱的呼吸曖昧交纏,室內都因此而燥熱起來。
宋宜禾被周身縈繞開的沸騰氣流逼得雙頰蔓延開紅潮,盯著賀境時近在咫尺的,令人難以轉移視線的耀眼眉目。
霎時間,她甚至感覺自己成了啞巴。
嘴巴仿若成了只會呼吸的工具。
而賀境時緊緊扣著宋宜禾的指節,若有似無地在手指縫間摩擦,慢條斯理地帶著那只手,偏頭注視她“寶貝,怎么不說話”
“”
“要是不說話,我可就當默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