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黑如鍋底,朝龍輦外頭大吼一聲“再快點”
趙寅被唬得渾身一抖,連忙吩咐抬龍輦的太監加快腳步。
傅安和以為這就是全部了,才要吩咐立春下去,自己一個人冷靜思考下對策。
就又聽她繼續道“娘娘入宮后,原本是那屆秀女里最先侍寢的一個,只是您對皇上不冷不淡的。
一回兩回就罷了,回后,皇上招您侍寢的心思就淡了,今年截至您病倒前,還一回牌子都沒翻過呢。”
傅安和聽完這一段話,內心就只有一個感想,那就是先前自己果斷決定去御花園勾搭狗皇帝的策略是正確的。
不然等著狗皇帝主動翻自己的牌子,怕是得等到明年去。
就是那個柳家表少爺有點慘,竟然為情傷遠走天涯。
如今的嶺南還是不毛之地,是流放犯人的頭號選擇,在那邊任職的官員要么是被貶官,要么就是沒錢沒背景的寒門子弟。
甚少有世家大族子弟主動謀那邊官職的,柳表少爺估計是頭一個。
要是能把人從嶺南調回來就好了,可惜不能在狗皇帝面前提這事兒,會引起他的警覺。
還想把人調回來
穆九黎聞言先是有些生氣,隨即又高興地勾了勾嘴角。
奸夫竟然不用他揚骨灰就自己跑到南海去了,可真是太識趣了
如此自己倒也不是不能饒他一命。
只要他別不識趣地又跑回來。
然而傅安和的下一句心聲頓時讓他暴跳如雷。
恨不得立刻將人從嶺南抓回來掛城墻上曬成人干,再用石碾子碾成粉末,然后一半揚南海,一半揚長白山。
既然有心上人,還是不用避嫌隨時能相見的表少爺,原主該不會也做過跟格根塔娜一樣的事情吧
剛這么揣測完,她就立馬否定了。
格根塔娜是草原女子,那邊風氣原就較大周更開放些。
而原主可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即便與表哥兩情相悅,應該也干不出越雷池的糊涂事兒。
話雖如此,她還是決定詢問下立春,免得犯主觀錯誤“咳,我可有跟表少爺,咳,滾過草地”
太直白的話不好說出來,傅安和干脆借用了草原那邊對敦倫這事兒的說法。
立春連忙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娘娘您別胡亂猜測,表少爺是正經人,怎可能干出這樣的糊涂事兒”
傅安和輕舒了口氣“那就好。”
不然哪天東窗事發了,狗皇帝估計要發瘋。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并不覺得婚前失貞是甚大不了的事情,做好防護別得病也別搞出人命就行,但她現在是后妃。
后妃婚前失貞,且還沒有格根塔娜那樣的背景,很可能會小命不保。
雖然現在自己還挺得寵的,平日里做點稍微出格的事情,狗皇帝也愿意縱容。
但事關清白與否這種原則性問題,她可不敢賭。
但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心聲將她給出賣了,已然東窗事發,狗皇帝正在發瘋的路上。
直到他一腳踹開房門,掐住她的脖子,紅著眼睛瞪著她,用冷若冰霜的語氣質問道“說,你是不是也給朕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