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復盤也沒什么意義。趁著還沒人發現端倪,讓她趕緊搬進來就好。
此時陶應然正站在樓下和南潯說話。
她拎著袋子,垂著腦袋道歉“是我不好,這裙子我一定賠你。”
雖然南潯也有些煩惱怎么還這裙子,但她也知道不是陶應然的錯,于是安慰她“沒關系啦,我們明天一起想辦法。”
陶應然扯了扯嘴角,娥眉卻依舊蹙著“好,那明天”
“天”字還沒說完,她就想起了剛剛答應顧謹川的事兒。
“明天可能不行。”
“誒咋了明天不是周六嗎”
“對,但我要搬家。”
“”
第二天是周六,南潯7點就在陶應然樓下等著了。
其實陶應然行李并不多,但南潯說什么都要過來,因為她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車上,南潯瞇著眼睛“我可沒有你媽媽那么好糊弄哦。什么被邀請去當劇本顧問了,公司離家太遠所以要暫時搬出去,太扯了吧。”
陶應然握著方向盤,看了眼后視鏡,道“后座那里有個文件袋,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所有真相。”
南潯回頭,果真看到一個半透明的袋子,里面好像還有個紅色的小本子。
她拿了過來,打開一看,瞬間驚掉了下巴,良久才憋出一句話“偽造結婚證是違法的。”
陶應然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偽造的,貨真價實。”
南潯嗷了一嗓子“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三個多月前吧,記得我和你吐槽的那次舞會嗎”
是的,這段離譜的緣分起始于在某次舞會。
當時是某個出版社的大佬,很欣賞陶應然,聽說她未婚,便熱心地牽了個線。
“私人舞會,你來參加吧,多認識一點人,說不定就有看對眼的了呢。”
陶應然雖然很抵觸“相親”一類的事情,但是架不住對方再三邀請,所以還是答應了下來。
多拓展一些人脈也是好的吧,她這樣對自己說。
說是舞會,結果到了現場,陶應然直接看傻了眼。
一樓宴會大廳,二十多個絕色佳人排排坐,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工作人員。
二樓的露臺處,站著一群雍容華貴的人們,而他們都只簇擁著一個男人。
那人穿著熨帖的西服,眉目冷淡,輪廓硬朗,渾身透著一股矜貴倨傲的氣質。
他站在那些達官貴人中心,卻并不主動說話,只是偶爾微微頷首回應他們。
陶應然目瞪口呆,這特么是選妃吧
還看對眼,和誰看對眼我面前的這些美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