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被顧謹川那一腳踹蒙了,整個人翻倒在地。
他抬起頭剛想罵娘,就對上了一雙深黯冰冷的眸子。
“顧、顧總”
張雨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另外幾個追上來的同伴見顧謹川這架勢,都不敢貿然進攻,遠遠地站在了一邊。
不遠處的亦策也跑了過來,問道“怎么抽煙抽到一半人就跑了啊啊喲喂這是怎么回事”
南潯一面把陶應然扶起來,一面氣憤地解釋“這男的走后門被取消了競標資格,還弄臟了小然穿的禮裙,結果他不但不道歉,還想要襲擊我們”
張雨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矢口否認道“臭娘們兒別血口噴人我怎么襲擊你們了我手指頭都沒碰到你”
亦策嘖了一聲,道“你一老爺們兒說話注意點兒素質”
張雨心虛地瞄了一眼顧謹川和亦策,面對兩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他連屁都不敢放。
這時,聽到鬧哄哄的動靜,巡邏的警察也趕到了。
“哎,這干嘛呢”
顧謹川掀了下眼皮,移開了踩在張雨手上的腳。
張雨瞅準時機,趕緊爬了起來。
他企圖歪曲事實,卻又不敢指控顧謹川,只好指著陶應然道“警察同志,是這個女的先動手的。”
陶應然被氣笑了“火鍋店里有監控,周圍還有服務員可以作證,你還想編什么故事啊”
南潯也附和“就是小然的衣服都被你潑濕了是你使用暴力”
顧謹川聞言稍稍頓了一下,低眼瞥了陶應然一眼。
十月末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可她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胸口還濕了一大片。
微涼的晚風拂過,吹動了散落在臉頰旁的碎發,卻吹不開她緊皺的娥眉。
此時警察心中大概已經有了譜,于是又轉問顧謹川“那你呢,你是哪位”
陶應然不想把顧謹川牽扯進來,想要解釋“和他沒關”
可是顧謹川卻突然上前一步,側身擋在了她的面前。
陶應然一愣,正不明所以時,一件外套已經搭在了她的身上。
只聽顧謹川淡聲開口“我是她丈夫。”
陶應然“”
半小時后,派出所內,陶應然坐在接警大廳的位子上,她聞著身上外套散發出的淡淡煙草味,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窘迫。
坐在她旁邊的南潯輕輕搗了她一下,小聲道“你這是真的嫁了個霸道總裁啊。”
陶應然不可置否,的確是總裁,也是很霸道。
但她看著南潯略帶花癡的星星眼,還是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白天就已經知道了嗎”
“哎,你不懂,”南潯盯著不遠處的顧謹川,“這耳朵聽到的和親眼見到的能一樣嘛”
有什么不一樣
陶應然雖不明白,但還是順著南潯的視線望去。
顧謹川正和警察交涉,亦策也站在旁邊。
今晚他倆正好在隔壁酒吧喝酒,中途覺得有點悶,就在出來抽煙,正好看到陶應然摔在地上,然后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本來還氣焰囂張的張雨此時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個勁兒地道歉“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以后再也不敢了”。
警察見事情已經明了,便說“行,那等會兒做個筆錄簽個字你們就可以走了。”
張雨被帶走了,大廳里就剩下顧謹川等人。
亦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陶應然,神秘兮兮地對顧謹川說“在門口來一根”